似乎是感受到了嬴政的醒轉,白止側頭,向著對門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陳鴻自然注意到了白止的神色變化,順著白止的視線看了一眼,微笑道:
“浮屠樓主,對門可是我那個徒弟還有嬴政公子?”
白止點了點頭,開口道:
“對的,兩個孩子都累到了,我便讓他們都先休息一會。
孔宗主也不必如此見外,既然答應了入我天刑樓作供奉,且直接喊我的名諱就行了。”
陳鴻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道:
“既然如此,老道士也不和樓主你客氣了,如今樓主你也不用喊老道士孔宗主了。
宗門都沒了,還什麼宗主呢?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陳鴻的面色頓時一變,老目圓睜,怒視著白止:
“你說我那乖徒弟清月和嬴政那小子睡在一間房裡?!!”
白止輕抿了一口茶,慢悠悠道:
“老陳吶,慌什麼。
你家那徒弟才多大,嬴政才多大?
睡一間房又怎麼了?
這底下一共就兩間房,我也沒辦法啊。”
陳鴻咬牙切齒:
“清月已到金釵之年,再過三年就及笄了!
你居然讓她和嬴政那個臭小子睡一起?!!!
你這不是敗壞我那乖徒弟的名節嗎?!
這天刑樓,老夫不待也罷!!”
白止卻是砸吧了一下嘴:
“我只是說他們睡一間房,又不是睡一張床。
而且,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
還想擱著跟我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白止眯著眼睛,看向陳鴻。
陳鴻臉上的怒容緩緩收攏,臉上卻是露出一抹無奈:
“樓主,你怎得能這般猜度老道士呢?
老道士,還真沒有動過這個心思。”
白止撇了撇嘴:
“沒動過這個心思?
那你為什麼還把如此龐大的氣運鎖在那個小道姑的身體裡呢?”
陳鴻搖了搖頭:
“那不是我做的,我找到情月的時候,她身體裡就已經多了這玩意了。
而且,她體內也並非是魯國的氣運,而是她的命數無辜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