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楚休的話,陳鴻僵住了。
白止眉頭微挑,饒有興致的看向楚休。
他覺得這個楚休,有點意思。
目光微動,隨即開口道:
“做錯了便想法子去補救,後悔了便努力去做到讓自己無悔。
孔宗主這般將自己困於方寸之地,又有何用呢?”
陳鴻身軀輕顫,低低地嘆了一聲,向白止拱手施禮:
“多謝!”
白止搖了搖頭,微笑道:
“無妨,孔宗主只不過是身陷局中難以自持罷了。
便是本樓主不說,想必孔宗主自己也能醒悟過來。
且不說這些,楚小友剛剛說,除非本樓主踏足一品,否則不可能留下你?”
面對白止似笑非笑的目光,楚休眉頭微皺,緊了緊手中的神像,全神貫注的提防著身前這位天刑樓的樓主,並未出聲。
看著楚休一副慎重的模樣,白止隨意的揮了揮手,微笑道:
“想來,你應該是可以透過那個神像,唔,也就是那所謂的墨家天鬼之術,來拖住我。
而後抽身離去吧?”
楚休還是沒有回覆,陳鴻開口道:
“墨家天鬼之術,以己身生魂而飼天鬼。
天鬼形介於虛實之間,氣血難傷,道法難滅.
其尤甚於魂體之攻,若是得以化形而出,便是天人亦難除之!
而這位楚小友的天鬼,很不同尋常。”
陳鴻當初在清月的身上留下了手段,卻被楚休的天鬼之術破除,故而知曉一點。
就連他也用很不尋常這幾個字來形容這楚休的天鬼之術,可見其非同一般。
而白止卻是渾不在意的微笑著開口道:
“要不這樣,本樓主今日同你打個賭。
若是你賭贏了,本樓主放任你離去,且幫你阻住孔鴻宗主。”
楚休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神色的變化,直接問道:
“什麼賭?”
白止撇了撇嘴,開口道:
“就賭,我能不能破了你那天鬼之術!
當然,我也不佔你便宜,只用三品修為同你相爭。”
“好!”
幾乎沒有猶豫,楚休立刻應答。
白止有些意外道:
“你不想知道如果你賭輸了會如何?”
楚休輕輕搖了搖頭:
“我只需要知道我能不能贏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