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柱兒身死,孤不想在九泉之下,無顏再見那位老友。
白止,一定要救出來!”
說道這裡,贏則的目光閃爍,看向了自己身前案桌之上的摺子,繼續道:
“說到這裡,之前我讓你去查的事情,查清楚了沒有?”
趙煥恭聲答道:
“稟王上,老奴已經查明。
在校場之上的局勢還沒有發生變化,白仲將軍還沒有劍斬天人的時候。
子楚公子便已經開始召集門客了。”
贏則點了點頭,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的變化。
趙煥想了想繼續道:
“不過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咸陽北城的守城軍此前被人以道法霍亂了心智。
數千名北城軍卒直奔安國君府,欲要對安國君府出手。
但是在離安國君數里地遇到了將要趕赴校場的陷陣老卒......”
贏則挑了挑眉,輕輕擺手。
也不用趙煥繼續說下去,已然清楚了結果。
而此時,他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想了想,開口道:
“一會,去安國君府傳孤口諭,明日讓子楚,隨孤一併早朝。
嗯,再將孤的那位孫子的卷宗,遞交一份過來。”
趙煥恭聲應是。
贏則輕聲嘆了一句:
“你是不是,還有些疑惑為什麼知道了孤的那位孫兒可能是投機取巧之後才選擇前往校場。
卻反而比知道了知曉他是那諸人口中稱讚的至純至孝之人,還要高興呢?”
趙煥低首:
“老奴愚鈍....”
贏則輕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
“若他真的是那般至純至孝之人,孤將他接到了王宮之中,只會供他好吃好喝,而不是將他捧到王位之上。
齊國或許需要這樣的君王,但是,我大秦不需要!”
贏則雙眼微眯,看向了東方:
“其實,孤對太子很失望。
不是對他欲要踏上王位,對孤出手失望。
而是對他憋了四十年才出手,失望。
是對他籌備了這麼久,這一次卻終究未能功成失望!
是對他,還不夠狠,失望!”
“孤放任他結黨營私,放任他勾連外國。
固然是想磨練他,也是想算計其他諸國。
但是,孤卻比他還希望他能成功。
甚至孤都已經留下了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