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城出事之時,崑玉應該就已經察覺了不對。
崑玉“死”後,王子淵正式對墨修出手,卻只是以貪贓枉法等證據拉了一批墨修入獄,但是最重要的安陽城一事卻沒有說出來。
雖然大部分案件都是圍繞著白家展開,但是目標卻不僅僅是白家,真正目標是橫亙在朝堂之上的墨修群體。
白止這才發現,自己原以為在下棋,實際上有可能被別人當作了棋子了。
衛橫,有問題,除非王子翁心大的離譜,否則作為三品修士,也不可能在進行隱秘談話之時被衛橫輕易聽到。
自己或許從一開始就在按照某些人的棋路在走,直到自己暗中留下了崑玉,自己的馬甲獨孤求敗出現,自己才從棋盤之中跳出來了一點。
“有點意思了。”
白止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崑玉沉默了一下,輕聲開口道:
“敢問白止公子,如今我墨修,如何了?”
白止隨即將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崑玉,崑玉默然,輕嘆了一口氣。
王子淵尚未動用殺招,便已經讓墨修損失慘重,若是真的說出來安陽城一事,怕是朝堂之上再無墨修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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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找到了幕後兇手,但是如今贏柱攝政,王子淵不可能讓秦墨有翻身之機的。
“不知崑玉先生,可想救墨修於水火,挽狂瀾於既倒?”
白止笑眯眯的看向崑玉,眼神閃爍。
崑玉愕然,迅速點頭道:
“這是自然,白止公子有辦法?”
白止微笑道:
“辦法嘛,自然是有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崑玉神情肅然,起身道:
“還請白止公子明言,如果能保住秦墨,只要不違背老頭子的本心道義,萬死不辭!”
白止伸出了右手,看向崑玉道:
“我要崑玉先生為小子效力三年,定然不會讓崑玉先生做出違背本心之事!
這樣的話,白止可以為秦墨尋得一線生機!”
崑玉眉頭緊皺,沉默了一下,轉頭看了看歐祝與司馬未央,苦笑道:
“若白止公子能做到,三年之約,老頭自然能答應。
可是現在老頭子天志崩斷,除了一些機關之術,怕是連尋常三品修士都敵不過。
我看白止公子似乎與天刑樓有所瓜葛,而這兩位同樣是三品修士,而且修為精深,怕是用不到老頭子什麼啊。”
白止搖了搖頭,微笑道:
“崑玉先生說的哪裡話,崩斷了咱們就修啊,又不是不能恢復。
而且,我看當日崑玉先生應該還有不少手段沒有施展出來吧?”
崑玉神色一滯,苦笑著拱手示意:
“既然如此,只要白止公子能夠為秦墨尋得一線生機,老朽便願為白止公子效力三年!
若違此誓,天鬼厭之!”
崑玉神色莊重的起誓,伴隨著話音落地,一股神妙的道韻盤旋高升,消匿於無形,白止立刻揮了揮手:
“哎,崑玉先生何須發下文道誓言?小子自然是相信崑玉先生品格的。
對了,這是崑玉先生之前放在小子這裡保管的秦墨首領信物,既然崑玉先生無恙,這信物便還給崑玉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