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中佈下重重道陣之後,白止盤膝坐下,體內壓抑許久的劍元開始轟鳴,他要破境了!
即使在道陣的遮掩下,一股鋒銳至極的劍意仍舊宣洩到了房間外,幾欲沖天。
而在白止的房間外面,魏英懷抱黑劍,輕輕搖了搖頭,伸手輕揮,劍意沸散,再無任何動靜。
魏英伸了個懶腰,依靠在門柱之上,手中出現一個酒瓶,喝了一口,抬眼望向皎潔的明月,有些愣神。
老頭子,你說你要是看到止兒現在這般模樣,會不會笑眯眯地過來找我討杯酒喝呢?
旋兒似是又看見喝的臉通紅的老頭子被一個婦人拎著掃帚追著打的模樣,魏英嘴角的笑意愈盛,如遠山般英氣的雙眉也是柔和了許多。
又喝了一口酒,魏英微合著雙眼,寬大的白袍衣袂隨風輕擺。
而在另一邊,白仲神色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魏英,又看了一眼白止的房間,輕嘆一口氣。
身側的衛橫輕聲道:
“大兄,英兒她?”
白仲搖了搖頭:
“無事,你先回去吧。
如今崑玉已死,秦墨算是倒下了一半了,朝堂之上多半會有大變發生。
你如今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怕是會招惹不少人的注意,朝堂之上一定要謹言慎行。”
衛橫微微一愣,開口道:
“大兄,當初力參老師的那一批官員,不就是以秦墨為主力的嗎?
如今崑玉死了,秦墨自顧不暇,除了趙糾還有那個王子淵,應該沒誰對白家有想法了吧?
更何況趙糾如今還被王上卸職了。”
白仲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衛橫,輕聲道:
“如果我告訴你,崑玉其實與我父親關係極好,當初范雎要卸下我白家的爵位,除了武將們的施壓,還是崑玉去尋了范雎之後才不了了之的呢?”
衛橫有些發矇:
“那為何朝堂之上的那些墨修都要上諫老師呢?”
白仲嘆了一口氣,開口道:
“秦墨內部其實也有派系,一派是秦墨主脈,相里氏,一派是以崑玉為首的革新派。
朝堂之上的墨修多是出自秦墨主脈,而崑玉卻是多近於民生,極少摻和朝堂之事。
當初上諫一事,因為墨修的文道於我父親的做法相悖,崑玉雖為秦墨首領,卻也不好多說什麼,何況當時墨修還尋到了范雎牽頭。”
衛橫眉頭微皺,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