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點了點頭,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預感在盤旋。
客人來了,自己父母沒有先見客,是極不禮貌的行為,而自己孃親向來極重禮儀。
難道,自己老爹去逛花閣的事情被自己孃親發現了?!
白止有些頭皮發麻,進了後院。
而此時後院中的景象,卻和白止腦海中浮現的畫面完全不同。
一道悠揚的琴音飄蕩,馮盼竹身著一襲長裙,優雅的坐在樹根處,神色安靜,嘴角掛著溫和的微笑,默默彈琴。
白仲坐在石桌旁,手執毛筆,在紙上潑墨揮毫,而他的身前也擺放著一罈美酒,唔,還有數十個空酒罈。
兩人都生的極為俊美,眼前的景象猶如是從畫卷中臨摹得一般。
白止微微張嘴,這兩人一大早的在寫字談琴?
自己老爹不用去當值嗎?
“夫君,是妾身彈得琴音不夠動聽嗎?還是妾身的舞姿不夠動人?亦或者是,夫君嫌棄妾身已經人老珠黃了呢?”
琴音暫歇,馮盼竹看向白仲,微笑著輕聲問道。
白仲此時面色有些蒼白,看向馮盼竹急忙道:
“沒有沒有,娘子舞姿絕世,琴音動人,更是世上一等一的美人,為夫怎麼會嫌棄娘子人老珠黃呢?!”
馮盼竹似是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
“哦,那為什麼夫君在此喝了十幾壇酒;額,都沒能做出十首和妾身有關的詩詞,而在那個流彩閣卻能一揮而就呢?
是酒不好喝,還是夫君你剛剛說的都是假話呢?!”
白仲的口舌有些發苦,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把那個叫蔡明志的小子捶死的衝動。
現在整個坊間都知道了,自己帶著妻弟和兒子一起去逛花閣,喝花酒,甚至還幫自己兒子代筆,奪得了流彩閣詩會的魁首。
本來昨晚回來,白仲就被馮盼竹鎖在門外,不得不苦等一宿。
結果一大早上,眼瞅著馮盼竹快要氣消了,結果又傳來了這個訊息。
這下好了,馮盼竹非要讓白仲喝上一場痛痛快快的花酒,甚至自己spay一下花閣女子,好讓白仲有代入感。
白仲已經喝了數十罈美酒,就算他是武夫,此時也隱隱覺得有點頂不住了。
偏偏馮盼竹還要白仲作上十首詩,篇篇不比花閣中的那首差。
這誰頂的住啊。。。
一首就足以讓白仲想破頭皮了,更別提十首了。
“娘子,那真的是白止作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和甬弟真的只是為了執行公務去的。”
面對白仲哭喪著臉的辯解,馮盼竹面露冷笑:
“去花閣執行公務?你真當妾身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