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這樣去大同,肯定得革掉所有軍功與職銜去當個小兵,不是腦子進水了,哪裡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安成公主這麼一說,初寧也覺得程家人不同尋常,徐硯仍是在邊上沉默地聽著,眸光閃動。
兩人不能留過黃昏,在日落前便和安成公主告退。安成公主將小姑娘拉到一邊,不知道嘀咕著說了什麼,然後又給她塞了一本不過手掌大的小冊子。
初寧看到那冊子就要丟掉,但擰不過,最終被安成公主給塞到了袖子裡。
“他能憋一天兩天,難道還真能憋一年兩年不成,就算能,恐怕這身子也得憋出毛病了。我是不想你早受生育之苦,但女人有時該有手段也得要有,男人當然是收到手掌心裡才放心的,有時總得讓他舒緩一些。”
安成公主向來要強,說起男女間的事,也是極強勢的。
初寧縮得跟個鵪鶉似的,臉紅得不行,上了車也沒敢靠得徐硯太近,就怕被他發現袖子裡的小冊子。
回到家裡,初寧慌慌張張先去更衣,把小本冊塞到放中衣的櫃子裡。等徐硯進去更衣的時候,她猛然想起沒有丫鬟伺候他,他會開啟櫃子,於是厚著臉皮溜了進去。
徐硯聽到開門的聲音,脫中衣的手一頓,就見到小姑娘滿臉通紅的站在身後。
“我、我幫您更衣吧。”
徐硯側著身子看她,劍眉微挑,朝她招招手。小姑娘還磨蹭了會才靠上前。
讓她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就張開胳膊,唇角啜著笑點點下巴。
是讓她動手的意思。
初寧看著他半裸露的胸膛,臉燙得估計都能烙餅了,可是她自己進來的,哪裡能再退出去。只能硬著頭皮,指尖微抖著幫他脫掉中衣,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飛快去取了新的衣裳為他套上。
“只換上衣嗎?”徐硯見她這就想轉身,彎了腰在她耳邊說話。
熱氣拂過,初寧心跳都漏了一拍,視線掃過他的中褲,在那裡沒敢動。
不想徐硯居然就去牽了她的手往腰間去,小姑娘被他嚇得叫一聲,甩開他手跑得飛快。
淨房的門被她都推得發出咣當聲,徐硯望著空空的淨房,到底沒忍住,哈哈哈地笑出聲。
小丫頭就這點膽量。
初寧在淨房外聽著他的笑聲,都想進去掐他。
徐三叔越來越壞了,怎麼可以這樣捉弄她!
明知道她不敢的!
被徐硯這麼一鬧,初寧等到去了碧桐院才想起小冊子的事,咬著唇好半天,在心裡提醒自己一會回去要先把東西拿走。
結果用過飯,和徐老夫人一說話,回到屋裡又忘記得幹幹淨淨,等到徐硯先去沐浴才從椅子裡驚起。
可淨房裡已經響起水聲,想到自己下午瞄到他隔著中褲顯出的鼓鼓一團,她怎麼也提不起勇氣再進去淨房。
好在徐硯出來的時候神色如常,她這才松一口氣。
然而,等她進去沐浴的時候,她發現那小冊子不見了!
初寧頭皮一陣發麻,直泡到水都要涼了才磨磨蹭蹭走出去。徐硯此時正坐在炕上對著燭火看書。
燭光柔和,將他溫潤的側臉映照得再儒雅不過,她想了想,直接就往床上去。
“卿卿......”
不想徐硯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她腳步更快了,幾乎是跳到床上,然後把自己蒙起來。
兩個丫鬟不明所以,相視一眼,去把帳幔放下,只當她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