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喜歡看這混蛋氣死又奈何不了她的樣子!
讓他總是惡意揣測她!
初寧那裡點個菜,也不能拖很久,她聽到安成公主的笑聲,以為是兩人相談甚歡,就回到屋裡。
“——殿下怎麼笑得那麼高興,是什麼好玩的事情,我也要聽。”
小姑娘啥也不知道,安成殿下挑釁似的看了一眼宋霖,拉著她到自己身邊坐下說:“是你爹爹跟我講了個笑話。從前有隻烏龜,想打探一些事情,但打探的對方是他仇家,然後那烏龜就仗著自己殼硬,真去問了!”
初寧聽得一臉懵。
這有什麼好笑的?
宋霖手緊緊握著茶碗,要不是有良好的修養,真的要氣到把茶杯砸安成公主臉上——
這個毒婦,居然罵他是烏龜!!
宋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到用完飯的!
京城在四月下旬的時候又開始下雨,陰雨綿綿,初寧原本約好和吳馨宜還有徐家姐妹去上街的,結果因為連著幾天雨天取消了。
她只能窩在家裡縫襪子,想到前陣他爹爹居然願意幫她送信和送襪子給徐三叔,她就決意要給爹爹多做幾雙。
所以沒能上街也不是十分失望。
就是宋霖回來總是聽到說初寧在縫襪子,就一臉哭笑不得。
他是真不想腳趾頭被襪子再勒一回,等女兒縫好,他還是叫女兒先緊著她徐三叔吧,還能順帶哄女兒高興。
一舉兩得!
而又被未來岳父暗搓搓算計的徐硯早已到了要分段的汝河處,那裡也正是連著幾日的雨,這些天他只要外出,身上的衣裳就沒有幹的時候。
順著分流段一路前行,除了勘察地形,還得去當地的衙門調輿圖,走訪分流會波及到的村子。要統計人數,還要再給他們計劃重新落腳的地方。
一連串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讓人能好好休息的時間。
徐硯基本都是能騎馬的時候騎馬,到了晚上倒頭就睡得不醒人事,不過大半個月,人就清減不少。
他能連軸的轉,李侍郎卻是轉不動。那麼熬了不到四天,李侍郎就各種藉口躲懶,甚至是去攬最輕松的抄錄工作,那些抄錄其實也是他手下人完成的。
李侍郎天天就打算著只等分功勞就好了。
在這天,張閣老的信終於送到他們所在,交到了李侍郎手裡。
信裡的打算叫李侍郎心髒怦怦地跳,又驚又狂喜!
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麼好的辦法!
他把信看了兩遍,然後燒成粉末,開始按著張閣老的示意開始謀劃。
京城那裡,土默特部的來使也在次日離京,邊陲發現韃子探子的密報越來越多,形勢十分嚴峻。
在這個時候,明德帝知道三兒子該放出來,不能再等了。
兵部現在還要周家人領頭做點實事。
於是,三皇子於四月底的時候,終於出了皇子府,重新出現在朝中。
這個訊息傳到徐老夫人耳中時,她正叫了家裡的西席當著她面考孫子的功課,明年徐家三位少爺要再下場,一點也馬虎不得。
但老人聽到這個訊息,想到兒子傳回來的信,心頭一緊,把檢驗功課的事交給西席,自己回屋一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