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卻是被她這一眼看得心尖發酥,那微挑的眼角何等風情,顧盼流光,讓人有要將她抱到懷裡的沖動。
他就想到昨晚上自己在她唇上偷了香,耳根居然有些發燙。
他忙抵拳低咳一聲,把腦海裡那些旖旎的畫面揮去,給她搛了一筷子的糖醋魚:“多吃一些,好長個兒。”
初寧想起他對自己的那些小動作,沒怎麼就覺得身上軟綿綿的,彷彿是陷在他懷裡一樣。她不敢再多想,可臉頰已經嫣紅一片。
徐硯用過飯,才去老母親那兒,他其實是想避開和兄長還有大侄子一塊兒用飯的時候。老人見他來了,連聲冷笑:“還沒有娶到媳婦,已經先忘了娘,那樣的大事,還是從你兄長口中聽說。”
徐硯忙揖禮討饒,老人哼了一聲才說道:“你想好怎麼跟宋霖去信了嗎?”
說起這個,徐硯臉上閃過不自在:“未曾。”
老人就似笑非笑,他在挪揄的眼光中終於坦率承認:“兒子是沒想去信,思來想去,不若親口與他說。這事,也不是去信就能說清楚。”
“那你是準備什麼時候去。”
“這......”徐硯又被難住了,抬手揉了揉額頭,半天也沒再說出話來。
“現在怕了?哄拐別人女兒的時候怎麼不怕?把家裡鬧得一團糟的時候,怎麼不怕?!”
最終,徐硯在老母親的嗤笑中落荒而逃。
若不,他先去試探試探安成公主的意思?
畢竟,那是小姑娘的表姨母,小姑娘的親事她肯定也想過問的。
如若安成公主能認同,他面對宋霖的時候,也許能多一份底氣?
徐硯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卑劣了,居然在這個時候開始算計好友,想把和好友對立的人拉到自己陣線上,與之抗衡。
可是.......卑劣就卑劣吧,為了娶到初寧,他拼著不要這張臉了!
徐硯為瞭如何順利把小姑娘娶到手撓心撓肺的苦惱,徐家上下都為徐琇雲出閣的事情忙碌著。
任氏經歷了一連串的變故打擊,日漸消瘦,每日都用厚厚的粉遮住憔悴之色。
徐家除了徐立軒兄弟,並沒人知道這些天家裡鬧了個天翻地覆,長輩們也都守口如瓶,面上歡歡喜喜地準備嫁姑娘。
初寧除了準備給添箱的一套頭面,還特意去自己鋪子取了最受歡迎的香。
齊圳知道後,嘴角抽抽地徐硯說:“三爺,您再不好好的給制香,店鋪就要開不下去了。撐著招牌的最後一批香料叫姑娘要走了,說送給大姑娘帶到婆家去,讓她送長輩。”
那香一兩百金,他只是聽都肉疼。
徐硯聞言抿了抿唇,之後幾天回家了就呆在自己院子暗中僻的制香屋子裡,又趕製出一批先應急。
齊圳想著總算沒把招牌給砸了,準備把東西都送到店裡去,就聽到他說:“慢著,再留一半,給姑娘送去。說給那點香太過小家子氣,既然是送,自然就多給一些,全當加深她和雲丫頭的姐妹情了。”
齊圳聽著險些一腳踩空要摔倒。
——呵呵,徐三爺真是揮香如土,揮土如金啊。
有這麼寵著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某日,宋爹平反回京,徐硯笑著與他勾肩搭背:宋兄,我們商量個事?
宋霖:兄弟間凡事好商量。
徐硯: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要娶初寧為妻,你看什麼時候定個婚期?
宋霖:????
初寧:徐三叔,你臉怎麼了?
徐硯:摔、摔倒了。【內心:我徐三漢還會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