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寧,你不要管你外祖母說什麼,魏家還有我。往後你外祖母再為難你,你就告訴我。”
“舅舅......我娘親不是祖母的嫡長女嗎,她是因為我娘親久久不孕,就往爹爹身邊塞其它女人嗎,還是我娘親的嫡親妹妹。舅舅,我想不通。”
魏大老聞言大駭!
她怎麼會知道當年這些事的。
汐楠在邊上聽著,把頭垂得低了些。昨晚姑娘問她,她也氣老太太所為,把知道的就都說了。
初寧不管他的吃驚,繼續說道:“我想不通。如果外祖母真為我娘親好,只會勸我娘親納妾,把妾生的孩子養到名下。一個妾,才威脅不到無孕主母的地位,外祖母身為主母,難道不清楚這些道理嗎。外祖母這是偏心到,要姨母來替代娘親的主母地位嗎?”
即便她娘親身體不好,也沒有早早就安排,按著年歲推算,那個時候她娘親不過二十出頭。
嫁給爹爹才幾年,她外祖母就開始要安排另外一個女兒進宋家。
她想不明白,為人母的,怎麼可以偏心到這樣!
最終,魏大老爺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盡是些安撫她的話。
把人送走後,初寧氣哼哼站在徐硯桌案前:“都把我當小孩子哄!”
徐硯抬頭,見到小姑娘瞪圓了杏眼,委屈得直噘嘴。
他就拿鎮紙壓住帳本,把人拉到跟前,把長凳子分她一半:“怎麼哄你了,要是不中聽的,就不聽了。下回也不叫他進門。”
她擠到他身邊,緊挨著他胳膊,絲毫沒察覺這樣有多親密,自然極了。
她還是氣哼哼的:“我也不去魏家了,都沒有一句實話。”
“好,不去不去。我們今年也許可以回京,你可以想想給雲丫頭準備什麼添妝,可以想想要做什麼樣的鬥篷披風,狐貍皮的,貂皮的隨你想。我讓人趕在回京前做出來。”
“回京城?!”初寧高興地抬頭,額頭就輕輕擦過徐硯的唇。
軟軟溫溫的,讓人心怦怦的快速跳動。
她睜大眼,忙往後退。
但她忘記這是凳子,後面根本沒有靠背,一退就退空了,嚇得失聲尖叫。
徐硯眼明手快,一把把人撈到懷裡,低頭看到她嚇得發白的臉,眼神惶惶,跟受驚的小兔子一樣。
“那麼大的人了,冒冒失失的。”
他手掌貼著她的腰,在微涼的夜裡,彼此身上的溫度就越發明顯,只是輕輕挨著就覺得灼熱異常。
徐硯心頭為這樣的接觸滾燙,眸光一暗,當即松開手,扶著她肩頭讓她坐好。
初寧被那麼一嚇,也忘記剛才額間那極曖昧的碰觸,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我忘記這是凳子了,徐三叔不許笑,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徐硯哪裡忍得住她的掩耳盜鈴,哈哈哈笑出聲,小姑娘氣得要走,他一把將人攔下。
“來,是我的錯,我教你打算盤。就當是賠禮了。”
初寧就瞪著黑白分明的杏眸看他:“徐三叔,您這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分明要讓我給你打下手,哄我幫著算帳呢。這不算賠禮!”
“那我就給我們卿卿買好看的衣裳?或者是簪子,鐲子?要怎麼樣才算賠禮?”
初寧想了想,理直氣壯地說:“這些都是你平常就要給我買的,不算不算。”
徐硯就喜歡她的恃寵而嬌,讓他都忍不住想說:把我給你當賠禮吧。
作者有話要說: 徐立軒揪花瓣:三叔父喜歡初寧,三叔父不喜歡初寧,三叔父喜歡......不喜歡......
徐三叔就是一朵心機老白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