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聞言沉默了會,應好。
汐楠拿來披風要給小主子穿上,徐硯在這時站起身來:“快回去躺著吧。”
“您不再坐一會?”
他一雙黑眸就凝在她俏麗的面容上,看到她眼裡有期待,他不該再留下的,神差鬼使地卻是先點了頭。等看到小姑娘甜甜的笑,和臉頰淺淺的兩個梨渦,他抬手揉了揉太陽xue。
怎麼就點的頭?
“徐三叔,您是不是吹風了?您快坐下。”初寧見到他揉額頭,忙去扯他袖子,“汐楠,把薄荷膏拿來。”
徐硯知道她誤會了,想要告訴她沒有的事,小姑娘已推著他坐下,然後繞到椅子後,手指輕輕放在他太陽xue邊。
“您再忙也要注意著身體,把自己累壞了,可劃不來。”
小姑娘一邊說著,手指適度用力,幫他揉按。
她離得他極近,呼吸間都是她身上的淡淡女兒香。徐硯猛地抬手去握住她手腕。
初寧被他嚇一跳:“徐三叔?”
徐硯捏著她纖細的腕骨,將她手拉開:“怎麼不喊三叔父了?”
初寧這才發現自己的稱呼又換了回去,張了張嘴,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她就是覺得三叔父叫起來沒有徐三叔親近,可明明應該三叔父才是更親暱的稱呼。
她想得認真,徐硯側頭見到她困惑的樣子,輕聲說:“習慣怎麼喊就怎麼喊吧。”
“您......”
他又站了起來。
“我沒事,你快回去歇了吧,有什麼明日再說,明早我會晚點再去衙門。”徐硯說著又從袖子裡取了一個巴掌大的海螺出來,“這個給你,漁民給我的,挺漂亮的,你拿著玩。”
海螺身上呈淡淡的粉色,燭火一照,殼背發亮,上面還有深淺不一的褐色斑點。
確實漂亮。
初寧歡歡喜喜地接過,朝他道謝。
徐硯這回沒有絲毫猶豫,快步邁出門檻。齊圳緊跟在他身後,快走出院門的時候,回頭看到小姑娘還抱著海螺目送他們離開。
齊圳說:“三爺,海螺不是你昨晚在海邊走了半晚上才找到的。”
幹嘛說是漁民給的。
徐硯回頭冷冷睃他一眼,齊圳忙閉上嘴。
他不該多說話。
離開內宅,徐硯也沒讓人去問徐立軒睡沒睡,徑直回了自己院子,門一關不問外邊事。
次日一早,初寧正琢磨著要不要請徐硯來用早飯,外頭就傳來腳步聲。她探頭朝門口一看,身姿挺拔的徐三叔就來了。
她眼眸一彎,甜甜地喊:“三叔父,您早。”
徐硯的腳步當即一頓,一雙黑眸有著幽幽的光在閃動。
她怎麼又喊三叔父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初寧:不是喊您徐三叔,您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嗎?
徐硯再度揉額頭:......
初寧:三叔父,您是不是又頭疼了?
徐硯:不要管我,這叫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