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那頭當然也得到了郭家上門的訊息,臉色陰沉得不成。
吳懷慎今兒不用到宮裡當值,就跟著來了徐家打發時間,聽到齊圳的稟報,哈哈大笑。
“哎喲,你的小未婚妻都找上門來了,你不是說這親事不成的嗎?”
徐硯一點也不想理會他,自己找了本書看,任他去嘲笑。
吳懷慎是那種向來不會過份的人,笑那麼幾聲也就過了,轉而問他:“聽說你兩天前直接在首輔面前說了陳同濟的不好,究竟在打算什麼,陳同濟似乎和你大哥還有你徹底幹上了。”
“說句實話而已,陳同濟若是身正,還怕別人說道嗎?”
“你真要謀外放?”
吳懷慎到底問了出來,先前他一直沒挑明,可今兒不挑明不行了:“你可知道今天有人到陛下那裡告你狀了,說你在修實錄的時候抄寫都犯錯。”
忠勤伯府擔著金吾衛指揮使一職,吳懷慎也常去聖前,打聽個訊息還是可以的。
徐硯聞言,繼續低頭看書:“哦。”
“哦?徐嘉珩!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吳懷慎被他這種漫不經心的樣子氣壞了,激動得站起來吼道,“明年就開新科,後年翰林就得進新人,這個時候你卻亂來?你就不怕真把你仍外頭了。”
“你不是想明白了,說這後面的話不顯得你傻?”
徐硯仍舊雲淡風輕,頭都沒抬。
“你真是!”吳懷慎被他那張嘴一毒,憋了半會都沒有說出話,氣得就拂袖想走。
但轉念一想,還是覺得要勸勸,又苦口婆心地說:“你這樣,不是讓你兄長白費心思,白讓你在太子跟前掛上號。一放外,幾年不在京城,回來就物是人非了!”
“官場上的事,哪來什麼兄弟,太子殿下能看中的也不是我這個人,不過是覺得有些東西能用得上。只要我和二哥一天在京城,我大哥就升不上大理寺卿。不要告訴我,你看不明白。
他們兄弟,就是要給兄長開路的。
吳懷慎詫異地看他,見到他唇角那抹似譏似誚的笑,心裡莫名不舒服。
“那當年你逃科舉,還找你回來做什麼?”
總不能就是為了讓弟弟成為自己的墊腳石!
好友對當年的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徐硯卻也感激他為自己著想,淡淡地笑,舉茶相敬:“你只管祝我成功,我志也不在京中,外邊有我想做的事。”
不然他拜了師門何用,還不如兩袖清風,閑雲野鶴的周遊。
吳懷慎沉默良久,最終還是端茶,悶悶不:“只願你平平安安的。”
徐硯微微一笑,想到太子昨天說的,浙江官員要調整,會想辦法將他安插進去。
只要還能為人所用,他就一定安然無恙,就怕他兄長知道了會跳腳。
不過跳腳不跳腳又與他何幹。
徐硯眸光微幽,神色漸漸變得漠然。
作者有話要說: 初寧三問:徐三叔,你要娶郭小姐嗎,我和郭小姐誰漂亮,你外放會帶我嗎?
徐硯:這是送命題,還是加分題?
————————大約三天內就能寫到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