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聳沙丘之上,出現了兩道身影。
一位牧道徒語氣顫抖的說道:“主教大人,信件已經送到傭兵手中了,我以聖明啟示絕對不會有人發現。”
“很好,你會受到神明的眷顧的,孩子。”說完主教單手揚起,那名牧道徒渾身開始崩裂化作一顆顆微粒消散在風沙之中,而主教臉上的微笑始終保持不變,彷彿真的送他去天國了一般,帶有一絲虔誠。
……
夜幕降臨,維納港外幾公里外。
“漢納團長,我們真的就這麼放棄了嗎?”毒蛇傭兵團一員不甘的說道。
漢納擺弄著手中的匕首,聲音冰冷地說道:“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錯過了,再糾纏下去將會讓我們得不償失。”
“團長大人,這都是我的錯,沒能重創玫瑰傭兵團。”一身魔法長袍的乾瘦老頭沙啞的歉聲說道,此人正是先前抵達裂澤鎮外圍的弗蘭茲,一位兇名在外的邪法師。
在得知裂澤鎮並無異狀發生之後,已經第一時間返回前往維納港方向和團長匯合,將訊息告知了漢納。
“這跟你無關,說回來還是塔倫斯那傢伙沒能從內部瓦解羅瑟琳的隊伍,不然現在你已經得手了。”漢納將手中匕首狠狠沒入長桌之中,語氣愈發冰冷起來。
“哼,那群傢伙一點都不靠譜,如果把我調去,我就能和弗蘭茲衝破裂澤鎮大門,把羅瑟琳帶來見您。”說話的是一位面目猙獰的黝黑壯漢,話語間殺氣十足,近乎一隻人形殺器,腦子裡都是肌肉的那種。
“好了,阿特利,裂澤鎮早晚都是我們的,只是時間問題,如果能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價值才稱得上完美,更何況我們如今的任務並非裂澤鎮。”漢納手指敲了敲桌面,眼睛微眯。
“團長大人,我們已經等了快一個月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行動?荒塔鎮可沒留下多少人啊,這時候如果被其他傭兵團盯上...”
漢納打斷了阿特利的抱怨,開口說道:“放心,雖然不知道塔倫斯那傢伙為何沒能重創羅瑟琳,但她一時半會也不會蠢到直接進攻我們,這個時間正是暗流來的時間,水源對他們來說更重要。”
“似乎聽說他們得到一批品質極高的解毒藥劑,我那些毒藥才被及時化解,不然塔倫斯應該已經得手了。”弗蘭茲補充說道。
這訊息的確是從裂澤鎮那邊傳出來的,不然他也不會果斷選擇撤退,硬上反而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
“恩,你做的很好,如果內部不得手,最好的選擇就是撤退,不然只會產生拉鋸,而屆時我們再趕去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漢納沉聲道,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對這批解毒藥劑頗為好奇。
要知道如果對方如果有調製這種藥劑的手段,那意味著弗蘭茲的手段將受到很大影響,甚至不能再對羅瑟琳構成威脅,到時候就只能採取強硬手段,正面擊潰對方,那樣無疑會出現人員損失。
漢納想最大化保留傭兵團的實力,又想吞下裂澤鎮,長久來的依仗就是弗蘭茲,雖然只有三階實力,但在用毒方面完全不亞於四階甚至更高,可如此一來就相當於失去了一張底牌,解毒劑的事情一定要查明。
“等這件事完了之後,道爾你跟弗蘭茲去查一下,看看那批解毒劑到底是從哪來的。”漢納微微側頭說道。
身後角落處的陰影中傳來低沉的回應,接著就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