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閣下!”兩人對話被一年輕人打斷,來人是兄弟會的阿瑟,只見他渾身髒兮兮沒有一點乾淨的地方。
“阿瑟,出什麼事了?”塞繆爾先一步問道。
“塞繆爾先生也在就太好了,下水道方向出現了異變!”
“異變?”二人瞬間皺起眉頭。
“仔細說來聽聽!”
“這幾日我們已經將西邊下水道清理完畢,今天剛要繼續清掃東邊之時,突然出現大量乾屍和變異老鼠,而且他們的速度遠比之前快的多,就連乾屍都似乎有了意識,懂的合圍,我們的隊伍損失慘重,安格斯先生已經下令先將眾人撤出,再做打算。”
“只要是被這些老鼠或是乾屍所傷,沒有多久就會像它們一樣異變,開始在同伴中撕咬,一時間隊伍混亂,不少人走散,而且加上下水道光線昏暗地勢又複雜交錯,隊伍瞬間被打退回來。”阿瑟臉上依舊有些驚恐,似乎先前的驚險情景還歷歷在目。
“公爵大人,不如我與貝拉米前去支援?”塞繆爾想了想說道。
“不行,下水道你我雖未深入,但地形過於複雜幽深,就連兄弟會訊息掌握如此清晰都難免出現混亂的局面,對方異變數量又頗多,我們力量還是略顯單薄,這種情況一旦陷入危機,無處可逃太過兇險;我以為先將下水道其中幾段封鎖,等我們入城之後,貫入火油,將下水道一併燃燒殆盡,將它們封閉其中燃燒幾日之後再去清理。”
塞繆爾點頭同意,不得不說公爵閣下的決策更加穩妥,與法師一族不同,大多時候都是不佔優勢,人數少,雖然法術的殺傷較大,這也是為什麼法師在普通人眼中是那麼可怕的原因。
但如果被人數壓制,一旦精神力耗盡也只能任人魚肉,那些在火刑架上丟掉性命的傢伙往往就是如此,肉體和體能相比覺醒了騎士血脈的人來說還是相差太遠了。
“是,兩位大人,我這就去告知安格斯先生。”阿瑟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走吧,公爵閣下,我想我們是時候該進城了。”
大部隊逐漸轉向西側大門,幾日的苦苦防守,城中計程車兵早就倦怠,士氣也是一天不如一日,所有人心中都是疑惑和害怕。
勳爵大人每次也只是傳話,從來不曾出現,而且自己的家人還在他手上,根本沒辦法抵抗,現在心裡反而希望對方能突破進來,只要能救出自己家人比什麼都好,可說回來又擔心對方會屠殺俘虜,一度糾結進退兩難。
看著越來越多計程車兵聚集在城門,守軍內心緊張了起來。
遠處,塞繆爾站在中央的平地上,灰色眼眸愈發蒼白,似乎發出淡淡的幽光,一股股精神之力慢慢擴散而出。
陰沉的天空之上漸漸暗了下來,一簇簇翻滾的雷雲匯聚而來,塞繆爾已經緩緩浮在空中,口中誦讀著長串的咒文,眼眸中電光流轉,空氣中不時傳來噼啪噼啪的響聲。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狂風四起,雷雲密佈,夾雜著道道雷龍在烏黑的雲層間翻滾,一道水桶般粗細的閃電交織著絢麗的白光瞬間劈向西邊城牆中心的大門!
砂石夾雜著碎屑,大門一瞬間破碎而開,一個大洞焦黑中夾雜著點點火星劈啪作響,塞繆爾會長沒有再釋放更多的雷擊,僅僅一擊一舉震懾守軍,將他們的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擊潰。
“大門已破!所有人跟我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