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談話不到五分鐘,就質問張晉有沒有說不該說的話。
張晉嚇得不敢動彈,有問必答。見張晉實在太緊張,於是就讓他今晚一定要回城東的宅子裡去。
慕心妍聽了又開始生氣,罵道:“難不成那個女人今晚要去找你?”
“看樣子是……”張晉緊張地低下了頭,那雙眼睛忽閃著有些心虛。
這一切被羽恆看見了眼裡,質問道:“沒說謊?”
“我敢嗎?”張大河抬起了頭,滿眼無助卻顯誠意。
羽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剛才外面的那一出戲陰差陽錯地幫了張晉,他一個人承擔了流言,悅兒一定會更信任他。
否則,今晚他將真的死無葬生之地。
寒冬的夜十分陰冷,寒風夾著鵝毛大雪將裸露的大地層層覆蓋,嚇得人們不敢出門。
悽涼的大路上,從風中慢慢走出一個人影。來人身形高大魁梧,但卻哆嗦著將手和臉緊緊藏進了厚厚的襖子裡。
“好冷這鬼天氣誰會來啊?除了鬼”他正是張晉,溫暖的酒樓讓他以為惡劣的天氣下悅兒不會來,還是慕心妍逼著他出了門。
大門堆積了厚厚的積雪,門上的鎖也積了不少雪,看著更加寒冷。
張晉艱難地伸出了手,哆嗦著開啟了鎖,冰冷的鐵鏈聲被寒風淹沒,此時的雪越下越大了。
對面的三層小樓裡,窗戶裡有兩對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對面宅子裡的一舉一動,那正是慕心妍和羽恆在監視著張晉。
丞相府的人早早埋伏在附近,悄悄尋找著悅兒和韋霸天的身影。
“你說韋霸天會過來嗎?”看著毫無生氣的大街,死寂一般,除了張晉連鬼的影子都沒有,慕心妍卻擔心韋霸天會陪著悅兒過來。
羽恆輕輕皺了皺眉,那雙眸子也在大街上四處搜尋著,“他對這個女兒很放心,他不是說嗎?大不了找她回來。”
慕心妍無奈地抿了抿嘴,難道這就是會巫術的爹和不會巫術的爹的區別嗎?
會巫術的爹不擔心女兒會死,不會巫術的爹就將女兒好好保護起來。
“發什麼愣?他進去了。”
隨著羽恆的一聲提醒,慕心妍也不再發呆,透過虛開的窗戶縫可以看到張晉哆嗦地走進了院子。
院子裡昏暗不清,白皚皚的積雪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那個女人什麼時候才到啊?”慕心妍嘀咕了起來。
羽恆也仔細觀察著四周,滿眼疑惑,“已經到約定的時間了,難不成真像那個白痴說的,天氣不好就不來了?”
“那人是白痴,那個女人可不是白痴,這就是區別!”慕心妍沒有好氣,張晉也就是找個貪圖安逸的藉口而已,而且他也知道,如果爽約會付出什麼代價。
就在這時,張晉被凍得沖進了屋子裡,屋裡很快亮起了昏黃的燈,可就在這時,窗戶上映出了兩個影子!
一個就是張晉,很明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而另一個雖然男裝打扮,而且身材嬌小,但一看就是女扮男裝,她一定是悅兒。
慕心妍驚得合不攏嘴,早忘了風口的寒風刺骨,心裡卻熱血澎湃。
那個女人是什麼時候進去的?怎麼進去的?
“不……不對……我們的人出事了?”周圍埋伏著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沒發現?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早就遇害了!
“別急著下結論,再看看。”羽恆也有些焦急,他明明很用心地注視著周圍,可那個女人竟然還能躲過他的眼睛。
兩個人在屋裡呆了半個小時,張晉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窗戶上,緊接著出現在房門處。
就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房間裡的燈也熄滅了。
“他出來了。”羽恆拉著慕心妍沖下了樓,不顧大街上的暴風雪向張晉沖了過去。
“你怎麼出來了?悅兒呢?!”羽恒大聲問道,可聲音還是被淹沒在了風聲裡。
張晉愣了一下,轉過了頭,那雙清冽的眸子激起了波瀾,“對啊,這宅子是我的,我為什麼要走”
他又轉身進了院子。
可就在他進了院子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他突然又沖了出來對著羽恒大聲喊道:“不對啊,悅兒怎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