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燕的眼睛越來越不行,眼睛裡全是紅紅的一片,可她依舊沒有停止哭泣,活這麼大,上官縉是她第一個愛的男人。
“燕……燕兒……不要哭,不要哭了,你的眼睛……”劉玉緊張地在門口走來走去不敢進去。
“你走!不要你管!”
“你這樣……”劉玉欲言又止,擔心讓她更傷心。
郭燕哭泣著,看著手裡朦朦朧朧的娃娃,傷心地笑道:“縉,你一個人一定很孤單吧?燕兒來陪你好嗎?讓燕兒來陪你作伴好了!”
郭燕坐了起來,慢慢摸索著下了床,尋找著武器。
劉玉聽見屋裡沒有了聲音,緊張地拍著門,“丫頭,你在做什麼?丫頭?”
“丫頭一會兒你師父就要來啦……”
……
無論劉玉怎麼叫,郭燕都沒有回應,他急得額頭冒著大汗不知所措,慕心妍和羽恆從皇宮裡出來後一直忙碌著,而整個聞芳閣裡只剩下他們倆和昏睡的張大河。
“她怎麼了?”此時張大河站在了劉玉身後,帶著怒氣。他雖然臉色慘白,毫無血色,但那張臉卻是難得的剛毅。
“沒……沒……”
咚——
張大河大腳一踹,沖了進去,郭燕正拿著匕首向手腕割去。
“你瘋了!”張大河怒吼著搶過了匕首,但被郭燕的那雙血紅的眼睛嚇得不輕。
“燕兒你……你怎麼了?”他心疼地捧住了這個女人的臉,那血紅的眼睛看著既嚇人又讓人心疼。
郭燕痛苦的哭了起來,摸索著要回自己的匕首,“還給,大河,還給我,我不能讓縉一個人去。”
張大河緊緊抓住了她的手,怒道:“上官縉見你這個樣會開心嗎?你願意他為你擔心嗎?”
但是郭燕依舊聽不進去,即使看不清,也瘋狂地向奪回匕首。
劉玉淚眼盈盈,他掏出了銀針紮在了郭燕的昏xue上,郭燕終於止了掙紮,昏了過去。
銀針紮滿了郭燕的半張臉,劉玉不停地更換著藥為她治療著。“這個丫頭如果再這麼哭,眼睛是真保不住了。”
張大河難過地擦著眼淚,如果不是自己有傷在身,就跟著進宮,不定上官縉就不會死。
“縉縉”郭燕哭了起來,迷迷糊糊,半夢半醒。
劉玉又是一陣焦心,這可怎麼是好?
張大河狠狠沉了一口氣,站起來大聲罵道:“郭燕,你就知道哭哭哭,上官縉的仇你還報不報?!”
“報!”郭燕立即坐了起來,制住了哭。
張大河見這個女人執著,輕輕坐到她身邊道:“看見我的臉了嗎?這麼多傷哪裡來的?拜誰所賜?我們要替上官縉報仇!”
“嗯!”郭燕眼神鎮定,為自己找到了目標。
劉玉見有效,心地走了過來,勸道:“燕兒啊你要報仇還得把眼睛治好,你這幾天就不要哭了,你這麼哭,上官縉也會哭的。”
“縉”郭燕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張大河又怨又氣,這個劉玉太不會話。
“燕兒!”這時,慕心妍和羽恆走了進來,聽了郭燕的病情急得不行。
郭燕難過地抽泣著,道:“師父,徒兒想縉。”
羽恆更難過了,上官縉的死自己有很大部分責任,他道:“怪我,是師父不好。”
“怪我,是我連累了他。”郭燕又開始自責起來。
慕心妍發現羽恆這個時候太感情用事,嘴變得太笨,本來是來幫忙的,卻幫起了倒忙,於是她勸道:“燕兒,想報仇嗎?想完成上官縉的心願嗎?”
郭燕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著她,“上官縉的心願?”
“嗯,想你開心,想除掉韋霸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