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嫌棄就好。”慕遠清鬆了一口氣。
但慕心妍聽著就不樂意了,什麼叫“嫌棄”?敢情自己是供人呼來喚去的?
“由得他嫌棄?行就行,不行拉倒!”
“放肆!婚姻大事豈容兒戲?!”慕遠清生氣地瞪著慕心妍,他這個新女兒實在不成體統。
“爹啊我很重視婚姻的,但總該建立在男女平等上吧?你看你,得女人也太委屈求全了!”慕心妍一陣扭捏。
“男女能平等嗎?一個男一個女,怎麼平等?”慕遠清一臉嚴肅。
慕心妍頓時愣了,突然發現還能這樣解釋,可她也不甘心,道:“可是……為什麼高高在上的是男人?就不能是女人?”
“男人是什麼?是天,是一家之主,他當然在上面了?”
“那女人都還能撐起半邊天呢!”慕心妍挺了挺胸,不輸氣勢。
慕遠清輕哼一聲,冷笑道:“半邊天?那是因為天上沒下雨!刮風下雨的時候,男人不在上面,難道還讓女人在上面?簡直枉為男人!”
看著慕遠清認真的眼神,慕心妍頓時沒了詞兒,“……那女人做什麼?”
“做什麼?男主外,女主內,你做什麼?!”
“丞相輔佐皇上治理天下,建立起的威望可以讓丞相夫人不受人間疾苦;而丞相夫人在家裡上下打理一切,讓丞相免去後顧之憂,二人的默契簡直羨煞旁人。對嗎,丞相?”羽恆嘴角揚起了笑意,眼中盡是羨慕。
慕遠清見羽恆這麼瞭解自己,非常開心地點了點頭,“沒錯!我跟她娘啊那簡直就是天意!”
“感情很好?”慕心妍很詫異。
“那是,情比金堅!你見我納妾了嗎?”慕遠清臉上一陣得意。
“沒有……可我娘不是被你截胡的嗎?”慕心妍打算八卦到底。
“什麼叫截胡?”慕遠清愣住了。
“就是,丞相夫人是被你半路搶來的!”張大河撐著頭,八卦地眨著眼,他也打算八卦到底。
但慕遠清頓時就怒了,罵道:“什麼叫搶?那叫緣分!”
“我娘不是人家劉尚書看上的嗎?”慕心妍壞笑道。
一聽劉顯,慕遠清就不樂意了,尤其知道換棺材的真相後,更是咬牙切齒,“那只是他一廂情願!”
劉顯雖然與慕心妍的娘孟卿是青梅竹馬,可人家孟卿一直把他當哥哥看待,無論怎麼暗示,劉顯總聽不進去。
恰巧劉顯表弟犯事,慕遠清正好負責此案。他查了一下,劉顯表弟不但犯了盜竊,竟然還偷過禦賜的東西。
偷了禦賜之物,偷的人不但會被殺頭,連被偷之人也會被連累致死。為了保住雙方性命,慕遠清才不得不給他表弟加重罪名,發配邊疆。
在審案過程中他見到了孟卿,兩人一見鐘情。在審理完案件之後就上門提了親。
孟家拒絕劉顯提親,不是因為他表弟的事,而是孟卿跟孃家人打過招呼,非慕遠清不嫁。可劉顯怎麼也聽不進去,就認定是因為表弟一事讓孟家人看不起,於是對慕遠清更加記仇。
“哎呦真是好人難當啊!”
“就是”
張大河和郭燕一副“好心當驢肝肺”的樣,都覺得慕遠清簡直多管閑事。
慕遠清不樂意了,罵道:“知道被偷之人是誰嗎?”
“誰啊?”慕心妍好奇地問道。
“他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