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不甘心,若是連天子都有得不到的東西,那朕坐在這個位子有何用?”魏文極眼眸一眯,一手搭在城牆之上,手心微微一緊。
悄悄掃了他眼,許丞相也是低嘆一聲,恭聲道:“幼虎在沒有成長期間也會處處受制,想要成為人人懼怕的猛虎,只能努力成長。”
話落,看著皇上那還是一副不甘的模樣,丞相只能欲言又止的道:“皇上,今日南城兵馬調動不少。”
他們根本沒有勝算!
魏文極沒有說話,只是眼神複雜的望著那個方向,手心一鬆,神色趨向平靜。
“撤了吧。”
聞言,丞相立馬點點頭,“微臣明白。”
說完,許是想到什麼,他也沿著馬車離開的方向看了看,接著才頗為不解的望著自家皇上,“恕臣疑惑,此女子雖容貌不俗,可世間也不是找不出比她更為貌美的女子,皇上又何必執著於她呢?”
他是看著皇上長大的,這些年來,皇上被迫在太子的榮寵下韜光養晦,不管經歷了什麼都忍過來了,怎麼如今卻悄悄在一個女子身上犯了糊塗?
天邊一片蔚藍,清爽的風猶如她笑起來的樣子,讓人心神好似能得到片刻安寧,魏文極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一個女子如此執著,並不是因為皮囊,可能是因為她的不愛權勢吧。
沒有得到回複,許丞相就這麼看著自家皇上慢慢走下城樓,背影挺拔又孤寂。
與此同時,一輛黑木馬車也不急不緩的駛動在偌大的樹林之中,周圍鳥聲回響,風聲一動,一時間只剩下竹葉沙沙擺動聲。
馬車內,於嫣無聊的掀開車簾看了眼外面,有些乏悶的拉住對面男人的衣袖,撒嬌似的道:“為什麼我們不能騎馬?”
外面風景那麼好,要是一直坐在馬車裡,她骨頭都要坐硬了。
放下手中的書籍,秦衍抬頭看著對面那個一臉希冀的女子,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小臉,眉梢一動,“你親我一下,我就帶你騎馬。”
於嫣:“……”
她立馬輕哼一聲坐遠一點,面上全是不滿的看著他,“臭流氓,你剛剛不是說外面風大不能騎馬嗎?”
“那是剛剛,現在風沒了。”秦衍眼神複雜的掃了眼車簾外的竹林。
一看這人就是想故意佔她便宜,不過於嫣是真的不想再坐馬車了,只能皺緊眉頭,滿是敷衍的快速在臉上親了一口。
可不等她把腦袋縮回來,整個人就被攬進一個寬大溫暖的懷中,雙唇頓時被人堵住,她掙紮間終於被人松開了,下一刻只見對方目光幽深的看著她,“這才叫親。”
氣喘籲籲的呼吸著,於嫣沒空和這臭流氓說太多,好在這人還算講信用,立馬就讓人停車,帶她下去騎馬了。
呼吸著林間清爽的空間,她伸開雙手,轉過頭去看身後的男人,“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當皇帝嗎?”
每個男人都有野心,秦衍只要想,那個皇位一定拿的下,只是會落得個謀朝篡位的名聲而已,可古往今來,成大事者,一個名聲又算什麼。
馬匹緩緩行走在林間,後面的車夫識趣的跟在後面一大截,秦衍抱著懷裡人,只是目光淡淡的掃了眼無邊的天際,“終日對著那群老頑固,我寧願做一隻閑雲野鶴。”
聽著後面的聲音,於嫣只是輕笑一聲,這倒符合秦衍的性格,他一個大粗人,哪受得了朝中那些禦史們天天唸叨。
“不過現在是兩只野鶴。”他低下頭,目光含笑的看著懷中女子。
話落,後者只是伸開手抬頭望著上空,高聲喊道:“我這只野鶴和你這只野鶴可不是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