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大廳人多眼雜，程佳佳不想長時間逗留，簡單的道別後就離開了。
李昊拉著竇蘭蘭悄悄的跟了上去，為了不被程佳佳發現。李昊還從一位老爺爺的腦袋上搶了頂帽子，簡單的做了點偽裝。
老爺爺頓時覺得頭頂涼颼颼的，等反應過來，李昊已經走遠了。
“我們為什麼要跟著她？”竇蘭蘭問。
“她是程佳佳。”
“你沒騙我吧！程佳佳可是富家千金，她爸程度是山水集團的總裁，她怎麼可能這麼和藹可親呢？”
“我有理由騙你嗎？”說完，李昊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程佳佳走到隔離病房外停了下來，強行振奮了一下精神，臉上的疲憊消失了大半。
程式此時正站在玻璃牆面前看著程度。他聽見了程佳佳的腳步聲，但卻沒有看程佳佳一眼。
兩人久久沒有說話，似乎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貓哭耗子假慈悲。”
“不管真慈悲，還是假慈悲，貓總歸是哭了。”程式說，嘴角微微揚起。
“如果你不能管好自己的表情，請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太噁心了。”
程式聽了程佳佳的話，便不再收斂情緒，開心的笑了起來。
李昊藉著玻璃的反光，可以清楚的看見程式的後槽牙。
竇蘭蘭對這種豪門爭奪財產的戲碼非常感興趣，恨不得爬到程佳佳的腳邊偷聽。李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拉住她。
程式的笑延續了很久，那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彷彿是在沙漠中迷路的人突然看見了綠洲。
程度因為車禍昏迷之後，程式開始肆無忌憚的收購股份和籠絡人心，現在的山水集團實際上已經被他掌控了。
“大哥醒來後，記得通知我。山水集團需要他。”程式說。
程佳佳不屑的哼了一聲，她暗暗發誓，早晚要讓程式滾出山水集團。
程式裝作沒聽見，在他看來，山水集團這盤棋已成定局，不管程佳佳有多大能耐，都無法翻盤了。
離開之前，程式湊到程佳佳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竇蘭蘭心如貓抓，迫切的想知道程式說了什麼。
李昊實在沒力氣了，兩人齊刷刷的摔了出去。
程式和程佳佳驚訝的看著趴在地上兩人，接著帶著深意的相互看了一眼。
“你的人？”程式說。“這樣的蠢貨還是早點辭了吧，屁用都沒有。”
程佳佳剛想否認，程式已經走了。
寬大的西裝將程式身上的肥肉包裹在其中，走起路來，肥肉左右搖晃，像是在蹦迪。
看著程式離去的背影，李昊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烤五花肉。
“有事嗎？”程佳佳問。
“沒事。”李昊和竇蘭蘭異口同聲說。
“那你們為什麼鬼鬼祟祟的。”
“我們哪裡鬼鬼祟祟的了？”竇蘭蘭突然挺胸，底氣十足的說。“再說醫院又不是你家的，我們就算上房揭瓦，也輪不到你管吧！”
“醫院確實不是我家的，但這棟樓是我爸捐款建造的。”程佳佳淡淡的說。
空氣中瀰漫著滿滿的尷尬，縱使竇蘭蘭有千言萬語，也被程佳佳的壕氣給堵了回去。
李昊默默的躲到一邊，以免被有錢人傷了自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