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皺鼻子,繼而再吃那花生時也覺沒勁來。難道天底下,只她一人愛吃花生麼?
夜幕垂垂,若榴小山頭月亮早在天還亮著時就出來了,接近十五,已有些圓了。
夏家小院兒裡師生二人還辯著曲直,天色大暗之際忽亮起一抹橘黃的光,原是小廚房的油燈教人點亮了,夏先生暫停下話語,叮囑聲小姑娘將碗留下他來洗再才繼續解易寔所疑。
小廚裡的景深聽聞叮囑的話後,問夏意:“你可是病了?”
這兩日先生總不教她洗碗碟,午間她也不去學堂了,只在家裡隨意煮些豆粥吃些醃菜,用過了也只將髒碗兒留在案上。
夏意聽他這般問,搖搖腦袋,略顯神秘地壓低聲兒:“我只是近日碰不得涼的。”
碰不得涼的……景深回想起往年盛夏時候,娘與椿娘總有那麼些日子冒著豆大的汗也不肯吃冰雪元子,那時好奇還問過她們的,好似是——
他耳根子染了些紅,與她道:“我幫你。”
她亮著眼點點頭。
待易寔攜著背簍與小籃子家去後,夏先生一進廚房便見他家丫頭正指點著小少年刷碗碟,不禁抬抬眉……
重陽日雨歸路,若榴落了場小雨,雨後幾日更添了新涼,景深少年身板勉強還禁得住這氣候,夜裡對著窗外冷月時總愛沉思……
他離京已一月之久,莫非還不夠父王消氣麼?眼見著就要開冬了,他就忍心自己在鄉下地龍也沒的屋子裡睡覺嗎?
想著庭院涼風吹進屋來,他緊了緊身上的薄衣衫,掩窗時忽覺不能再這麼候下去,當教人送封信回去才是……
想著便尋來取火又點兩根蠟燭,找著筆墨紙張寫起信來。可一想起府上那位拗王爺就不知說些什麼好,幹脆先與椿娘寫了封信。
那日他被父王的人捉起來時椿娘許還在睡夢中,一覺醒來他人就不在王府了恐是要背地裡哭的。
寫完後又想著給太後娘娘寫了封信,也不知他走後這麼些日子有人陪她聽曲麼?宮裡的穗兒聽話麼?
後又想到寧以南、以北兄弟二人,寫下一封,又給宮裡景和、景隨幾人寫了信,雖他是因景隨才來的若榴,可終歸是他做得不好。
如是滔滔寫了近三十頁信紙,才想到本意是要給他父王寫的,落筆時卻只有硬生生幾行問候,再便是問他幾時派人接自己回去……
罷了將幾封信分好,吹燈上了床,琢磨起如何將信送回京城。
豈知翌日一早機會就送來了跟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雖然短小,但是是個“七分甜預警”!(翻滾.gif)等我12號放假就會變回3000字章節的~
景深開始記仇):她竟然學了我的話勸別人去,還敢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