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芙被柏弘策一言,嚇的臉上的笑容差點保持不住,重重咳嗽兩聲,這才調整了態度。
“既然周邕將軍帶來的將士沒有問題,那內應難道在我們幾人中?”
閆芙平日裡脾氣就大,今日這般表現,也算正常。
不過得了她提醒,柳如是下意識開始觀察在座的幾位。
她和周邕自然是沒問題的,幾位掌櫃也是她的心腹,這裡唯一能讓柳如是懷疑一下的,似乎只有剛剛救了柳如是的原宿將軍。
柳如是下意識將目光放在了原宿將軍身上,這還是原宿將軍到了二十四橋後,柳如是第一次正眼瞧他。
“柳如是,你這是在懷疑本將軍?”原宿語氣中充滿了委屈,實在不能接受柳如是一見面,就送他這樣的大禮。
虧的他日夜兼程趕過來救柳如是,簡直就是——狗咬呂洞賓!
一時場上都是咳嗽之聲,沒有人想到柳如是與原宿將軍五年後的重逢,會是這樣的局面。
周邕腦補過很多可能,卻沒有一種是現在這樣的。
義姐不但沒有幾分見到心上人的激動,反倒將懷疑的目光落在原宿將軍身上,不說原宿將軍的一片心意,只是看在巫山軍對柳如是的看重上,是不是也不該有這樣可怕的揣測?
此時此刻,周邕都忍不住,對原宿將軍掬一捧同情淚了。
柏弘策拉了周邕一把,就急著出去,“我們去幫幫裴思慎,順便問問情況。”
閆芙本不願走的,卻不知想到了什麼,還是期期艾艾的出去了,但那留戀的目光一直盯著原宿,若不是因為她是柳如是的心腹,原宿早就把那雙招子挖出來了。
待房間只剩下柳如是和原宿二人,原宿才開口道:“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吧?當初……”
“當初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我的確是騙了你,月輪的占卜之術也果真玄妙,居然能陰差陽錯占卜到金杖的下落。聞人家對不起的是柳家,本來和我關係也不大,你站聞人家那邊,與我沒有什麼影響。
當初你幫了我,這反元聯盟既然是我自己要加入的,為其貢獻力量本來就是應該的,而且,當初原宿將軍也按我的要求,給了資助,這是原將軍目光如炬,與我不過是踐諾罷了。
至於這次十二重樓刺客之事,是我二十四橋的事,原將軍願意讓周邕回來幫我,已經仁至義盡,很是不必親自過來,若是沒有其他事,還是早日回巫山軍坐鎮吧。”
柳如是一口氣將該說的都說了,把內心深處對原宿的排斥,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也不怪柳如是,五年前他們的關係不算勢同水火,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轉眼五年過去,反倒傳聞沸沸揚揚,柳如是哪怕閉耳塞聽,也不可能一無所知。
就當避嫌吧,雖然柳如是大約也沒有什麼名聲可以挽救了。
“你趕我走,若不是我得到訊息,你二十四橋出了叛徒,我何必急急跑來,還吃了你一頓埋怨。是,五年前都是我的問題,可是這裡面你起碼也該負一點點責吧。
你既然手中有金杖,姑且不論這金杖來源,你就不能信我一分,哪怕你告訴我你不是柳如是,你是華音,我會因為你只是一介女婢,就看輕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