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樣無知的百姓,隨意一個愚蠢的舉動,就將大家這段時間的努力白費,真不知道他們活在世上,有什麼用?”
“白音——”趙均雖然也很生氣,但白音這話還是說的刻薄了。
“這怎麼可能呢,百姓們明明知道,元氏王朝殺過來了,他們好不容易才逃出去,為何要回來?”
王縣令喃喃自語,“對了,一定是李氏王朝的援軍,他們根本不滿意現在的戰果,無論是我們還是元氏王朝,他們只接受一個結果,兩敗俱傷。”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繼續愚弄百姓,因為活著的南河兵士,都是他們的罪證。
只要李氏王朝還需要治下的穩定,南河的醜聞就必須從未發生。
他們,從未將南河的百姓,當做同族。
“現在是糾結為什麼的時候嗎,時間來不及了,王縣令,你帶著兵士們往澗水撤,我帶一小隊人去救援。只要能趕在他們進入南河前阻攔,一切應該還來得及。”
“將軍,您是不是下錯軍令了?若是澗水有陷阱,我們怎麼還往澗水去?而且,你帶一小隊人,如何能帶著百姓們安全撤離?”
南河百姓從來都是王縣令的責任,而不是趙均的。
突然,趙均身上的氣勢變了,從王縣令第一次見到趙均時,便覺得趙小將軍是個心腸軟和的好人,他比一位將軍,更像是一位隱士,一個憂國憂民的文士。
但此時,趙均卻壓迫的他幾乎無法呼吸,那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理所應當的統治。
“本將軍的話,就是軍令,王縣令,你只需要執行,明白嗎?”
王縣令低下高昂的脖子,“謹遵軍令。”
趙均沒有做任何解釋,王縣令只能帶著人往澗水撤,哪怕前面是龍潭虎穴,哪怕趙小將軍的這個軍令,只是在賭一個可能。
也許,周邕並沒有發現澗水,他們還能和前兩次一樣,安全返回南河。
趙均帶走的大多都是他的心腹親衛,也就是陣兵,此時此刻,大概只有軍陣才能力挽狂瀾了。
趙均做的果斷,但還是有些晚了。
他們在南河城外,堵住了將要進城的百姓,可惜,南河城裡的兵士,也發現了返回的百姓。
“白音,你趕緊帶著百姓們撤——”
看著如狼似虎殺出來的元氏王朝兵馬,那些百姓們固執的想法瞬間土崩瓦解,他們爭先恐後的往外跑,比第一次撤出南河時可跑的快多了。
這時候沒有人考慮離開南河後,他們該以什麼為生,他們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船上,讓大船帶著他們,活著離開。
白音腦子中一片混亂,自然是趙均怎麼吩咐,他怎麼做。
大概是因為白音是熟面孔,大家都還算配合,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發揮出百分之兩百的力量。
趙均帶著親衛逆流而行,直面元氏王朝的兵馬。
“開啟神劍殺戮軍陣——”
神劍殺戮中級軍陣,殺戮一出,一往無生,以青銅巨劍為陣眼,陣眼不破,殺戮不息)。
一股肅殺的氣息以趙均為原點,以親衛為支點開始擴散,原本穩定前行的元氏王朝兵士們,下意識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阻攔的敵人。
可怕的氣息無限拔高,所有人都被死亡的陰影籠罩。
“怕什麼,他們就幾十個人,難道還能是我們的對手,殺啊——”
幾位排頭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願意打這個頭陣。
軍法官毫不猶豫的斬殺了這幾個縮頭烏龜,所有蠢蠢欲動計程車兵都被震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