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推她?”他用那雙帶著冷氣的眼睛看著她慌亂的臉,逼問她。
“我不是故意的。”那個姑娘仍舊哭哭啼啼,我見猶憐的模樣。但是蘇淮並沒有為之動容。追著說:“但是你傷了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姑娘拽住他的手腕,睜大她的一雙溼潤的眸子,跟他強調。
“如果還有下一次呢?”
“不會的。”她黯然神傷,小聲地說,“不會有下一次的。”
杜明拉住了他,眉頭一皺,提醒:“不要嚇著人家小姑娘了。”
“那我不心疼嗎?”蘇淮不肯放過她,質問。
“好好好。”杜明看他一副認真的神色,無可奈何地應和他。又轉去對那個小姑娘說,“你別怕。他沒那麼壞,只要你別再讓她受傷就行了。我們呢,對別人向來都是寬以待人,友好相處的。”
那姑娘忍著哽咽,被陽光照的感覺滿眼反光。杜明看她這副可憐的模樣可覺得心疼。但一想到許安的悽慘模樣又能狠下心。
“你走吧。下次不要再幹傷害同學的事情了。她做不到就不要逼她了。你要知道她才是受害者。不要那麼理直氣壯地去求原諒了,這樣對她來說更疼。”杜明摟著那個小姑娘的肩膀,親暱地教她。
“嗯嗯。”
“去吧去吧。”杜明抹去姑娘臉上的淚水後,輕輕地撫摸她的頭,說。
聽他說能走了,那姑娘撒開丫子跑得很快。搞得他們兩個就像豺狼惡虎一樣。
“你對她好有用嗎?”蘇淮都不屑於瞥她越來越小的背影,諷刺著說。
“怎麼不值得。我這是日行一善。許安都放過她了,你也別這麼斤斤計較。”杜明把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勸慰。
蘇淮的嘴角勾出一抹冷冰冰的笑,直戳進杜明的心裡,“沒疼在你心上,你當然不在意。”
“是是是,全世界就你最在乎她了。”杜明連連稱是,又暗地裡呢喃嘲諷他,“在乎她還老讓她哭。”
“你最近很皮啊?”蘇淮的耳力很好,能聽見他的話,立馬掐住他的脖子威脅說。
“沒。我就是,,,對了,聽說班主任養的那盆西紅柿熟了,我們趁老師沒注意把它給吃了。走走走。”他想著想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扯開話題。不等他答應就拉著他跑了。
再往前看看許安她們,才剛走到三號樓附近。許安走得很慢,後腦勺的血都滴到後背上了。華叢中拿謝庭的外套給她擋著,這才免去了很多人的視線。
一路上,章恨雪扯這扯那的,有很多的笑話都是許安聽不懂的,但是她們都笑得很歡。於是就應和著笑一笑。她雖然講著笑話,但是也不忘照應著許安。那些血滴著害怕人的。她們活了十幾年,還沒見過這種場面。因為每當有這種事發生的時候,那幫男生就會蒙著她們的眼睛,拉著她們趕快走開。
扶著她慢慢上了樓梯進教室,讓她趴在桌上。她們都不會上藥,還是謝庭給她上的。手法輕柔,就像杜澤一樣。都見慣了這種傷口似的。小時候肯定沒少皮。
“謝庭,你是怎麼認識杜澤的?”許安好奇問。
“我跟他是從小長大的朋友。小時候經常在一塊玩。彼此都很熟悉。”謝庭滿不在意地回憶說,“小時候他特別皮。又叛逆又皮,在老家的時候特別喜歡爬樹。那時候還很小,總是爬得一身傷口。他父母在他小學的時候就一起去支教了,留他一個人跟爺爺奶奶生活。初一才回來。他父母回來之後爺爺奶奶又出去教書了。這你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