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爺爺再給我幾天時間吧,明天下午去,晚上就能到。”他近乎是祈求著地說。
爺爺用他滄桑的嗓音長長地嘆出一聲:“那好。”
“謝謝爺爺。”他感激地說。
然後就聽見電話那頭爺爺跟奶奶的談話,奶奶得知他明天下午才能去之後也長長地嘆氣了。
心裡不由得感到難過。可,真的,再給他點時間吧。六年呢,他需要離別的不只是父母、許安,還有心裡的情切。對這片生活了十九年土地的不捨、依戀。還有很多朋友。
六年以後還不一定能回來。爺爺如果執意讓他在那邊找一份工作,那回來的希望也很渺茫。但他一定會爭取回來。
放手不甘心,離開是註定。
明天,該怎麼跟她說呢。還是什麼都不說。
腦子裡亂糟糟的,先珍惜當下陪著她的每一分鐘吧。
進了病房裡,她已經醒過來,在揉著眼睛呢。嘴裡還哼唧著,好像對起床很不滿。
“你怎麼又起來了?是不是沒睡?”她有些生氣地問。
“沒。我剛起來。”杜澤否認。
“哦。那好吧。”她無奈地聳聳肩,然後拿起他剛才放下的書使勁給自己扇風。嘴裡還抱怨著:“哇,真的好熱。快變成黃燜豬了。”
杜澤拉她起床。
醫院的後面有一條坐道,上面都是些蔥鬱的藤蔓,坐那裡遮陽吹風應該很舒服。
“帶你去後面吹風。走。”
許安不太樂意,被他拉著走。走入陽光下的腳步急促了起來。
當她看見那個地方時立馬飛奔了過去。依著柱子找一個舒服的姿勢。
杜澤坐到她旁邊,她又換一個姿勢,躺在石凳上,頭枕著他的腿。
很安靜,他很享受這種時光。
許安看著天上的雲彩看得很認真,她突然問:“你以後會被風吹跑嗎?”
“當然不會。”他輕聲笑了出來,摸摸她的額頭說,“我只會自己跑。”
“那我可要抓緊你,不然哪一天你就自己偷偷跑走了。”許安認真嚴肅地抓緊他的雙手,堅定地說。
聽她堅定的話,他的心又軟了。回她說:“好。你一定要抓緊我啊。”
她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十分鄭重地點頭。握著他的手變緊了。
我也不捨得你,但你做的任何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援,特別是正確的決定。許安心裡憂傷地想著。
看著他的眼睛裡也有和她眼裡一樣的情感,這就夠了。
其實誰都捨不得誰走。
“我睡覺的時候夢見趙雅回來了。”杜澤想起那個夢說,她聽見一定很開心。
不負所期,她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都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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