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一直很乖巧。”她蹭蹭他的肩膀,小鳥依人似的依偎在他身邊。一改往常好像對什麼事都淡漠的樣子。
杜澤順手理她剛才蹭亂的頭髮,故作生氣說:“我好不容易給你紮好的,就這麼不珍惜?”
“哎呀~錯了。我能弄好的。”她嬌嗔著說。從抽屜裡找髮夾沒有找到,又去衣櫃裡翻找她的衣服,終於能在一件外套口袋裡找到她隨手亂放的髮夾,然後十分認真地理了理,把頭髮都壓平以後夾好,髮型恢復到沒亂之前。
臉上綻放著一抹笑,炫耀似的問他:“我梳好了沒?我就說我可以的吧?”
自己揉著頭上那個小丸子,手感蠻細膩舒服的。她的頭髮就像被梳順過似的,摸著很順滑的樣子。
杜澤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拉她到身邊坐下,溫柔地說:“唱一首《奇妙能力歌》吧。以前給你彈過。”
“不要。我唱歌難聽。”許安嚴詞拒絕。
“不行。”杜澤的眼神裡透出危險的光芒,“你最好不要拒絕。”
“哦!”許安冷漠地瞥他一眼。她環視了周圍,這才早上四點多,大家就多醒來了,病房裡就四個鋪,另外三個都是中年人。
琴聲響起,隨後不久許安一如他所願,跟著深情地唱,
“我看過沙漠下暴雨,
看過大海親吻鯊魚,
看過黃昏追逐黎明,
沒看過你~”
許安轉頭就能看見杜澤溫文儒雅的模樣,這是她第二次看見。雖然能在他的眼裡看見自己,可她卻迷失了自己。
她搖擺著身體,有時低吟淺唱,身上帶著溫婉迷人的魅力,有時引吭高歌,彷彿在歌曲裡想指責怨恨著誰。
待一曲過後,她的病友們從她剛開始唱,聽到結束,為她熱烈鼓掌,像在祝賀一個未來的歌手似的。
紛紛誇讚她說:“小姑娘唱得可以啊,跟電視裡這些歌手,沒什麼不能比的。”
許安低頭羞澀地笑:“謝謝叔叔。”
“這男孩子不錯哦,跟你非親非故這麼照顧你,家裡是不是從小就給定過親?”其中有一個叔叔十分歡喜杜澤,問她道。
“沒有。定親太早了。等以後都大了的。”杜澤沒等她說話,率先解釋。
“這麼小就這麼懂事,肯定是個孝子。”那個叔叔誇讚說。
她看楞了這波操作。
那個人補充到:“不過啊,這樣不好,親啊,還是得從小定,心裡有這條線拉著就走不散。不然以後得後悔啊小夥子。”
杜澤看她的眼神笑得很溫柔,自信地說:“沒事。我信自己。就算她以後忘了我也沒事。”
“哈哈。小姑娘啊,你可得好好抓緊他,你還睡著的時候日日夜夜守著你,可不比你家裡人差多少。大家都看在眼裡。現在啊,這個年紀少有他這樣的人了。”另一個叔叔繼續說。
瞬間鬨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