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時候路上已沒有多少人,更不會用驚愕的眼神看著她。她也不會感到恐慌。風輕輕吹著她的面龐,心裡的寒意一如冰山。在來這裡以前,她從來不敢想還有人會是這個模樣。裝可憐,扭曲事實。把自己偽裝得像一個受害者然後去正大光明地跟別人加害真正的受害者。她們怎麼敢,怎麼敢!
外面的世界好寒冷,許安突然好想躲在自己的心裡,處處避讓著這個讓人心寒的世界。
趙雅用盡全身力氣把她拖起來,緊緊抱著她,努力地去給她溫暖。喟然:“我還沒有示弱呢,你也不可以倒下。因為遇見了困難,所以更要提起加倍的勇氣面對困難。不管能不能解決,順利否,艱難否,你都要撐下去,你還有很多愛你的人。為了他們,努力地做他們的太陽。無論在多麼冷酷、多麼溫暖的世界,都應該為了愛自己的人努力變得更好。他們在艱難的時候,也是看見了你才更有堅持下去的理由。”
許安的眼皮都彷彿有著大山般的沉重。她睜不開眼睛、抬不起頭。這具嬌小的身軀裡唯剩下一根弦支撐著。
不停地給自己的內心鼓氣,可流失出的難過讓她適得其反。
“我是不是特別沒用。”許安癱軟了片刻,嘴裡悠悠傳出一句話。
“才沒有呢,許安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很厲害的。”趙雅吸了吸鼻子,在許安的肩膀上偷偷蹭掉眼淚。
許安的體重都壓在趙雅的身上,趙雅的額頭上冒出了小汗珠。
慢慢地她感覺到自己手臂上的壓力緩慢減小,許安手撐著荷花池邊上的欄杆慢慢脫離她的懷抱。
“我也可以一個人挺過很多磨難的。我也可以一個人挺過很多磨難的。。。”許安重複唸叨這一句話,像是在自我催眠。趙雅聽來心裡陣陣發酸。
‘往常都是聽別人說周可的無賴,今日親耳聽見引來的震撼,果然也非同凡響。
這就是他選擇的良人啊,這就是他牽牽絆絆轟轟烈烈愛過的人。
愛了整整四年的人。
自己到底算什麼,,,一個隨手可棄的草芥嗎。。。’
許安的魂魄好像隨著她的一聲聲唸叨飄出體外,令趙雅不知道該怎麼讓這些飄散的魂魄回來,也無法捕捉。
‘朝他走了好多步,他不能朝我走一步嗎。他一定朝我走過的吧,那不然為什麼我總是沉浸在他的喜歡裡無法自拔。一定是有過的。’
在往醫務室走的半路,班主任趕來攙起許安的手臂。發覺到:這個時候的她好像跟剛離開辦公室時候的她不一樣了。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們放心吧。”
“這不是她的問題。是別人引起的,她只是給別人報仇。”趙雅搖搖頭解釋。
“什麼事?許安不是那種愛惹事的性子,所以你們又遇上什麼麻煩了?”班主任問。
“你還記得之前有一個退學的女生跟校內的人搞懷孕瞭然後她媽媽找學校來的事嗎?”趙雅問她。
“怎麼?許安還能跟她有牽扯?”班主任不信。滿腦子的疑問。
“是。事情太複雜一時半會講不清楚,算了。”趙雅大嘆。想解釋但這件事真的太麻煩。
“你慢慢說,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