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身上舒服多了,卻很疲累,睏乏。
於是她收拾收拾去睡覺,癱倒在床上感覺渾身都舒服,不一會兒就沉沉地入夢鄉。
感覺才安心睡了不到半小時,有人粗魯地掀開她的被子,拉她起床。許安慢慢睜開眼,不願意相信她被吵醒。媽媽怒氣衝衝地指著她的臉,質問她說:“你臉上的巴掌印是哪兒來的?”
她慢吞吞地爬起來,理了理自己的亂髮。很是疲憊的模樣。冷淡地回她說:“沒事。”
媽媽強制停止她所有動作,安穩地坐在她面前,非要問個一清二楚。用手指著她的鼻子罵:“說!你是不是在學校裡惹誰了?”
許安被她勾的火氣也冒上來,拍開她的手指,咬牙切齒,瞪著她說:“我沒有!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
“那你臉上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印子?”媽媽也不爽,揪著她的下巴又強制轉過她的臉,細細觀察。
許安用力掰她的手,說:“我不想說你就別問。放手!”
“那你不說我就打電話給你班主任。”她這才放手,拿出手機翻電話薄。
家長的套路永遠都是這樣。煩了。
許安一把奪過來,往床上砸。回頭用冷漠的眼神瞪她。
“我不想說就不要逼我。你也有不想告訴我的事,我也有不想告訴你的事。是我被打不是你被打,我都願意忍著你有什麼不能忍。”許安往後退一步,她們之間空開了距離。
“你是我的女兒,我憑什麼不能管你。”媽媽蹙著眉頭,理直氣壯地說。
她撇頭笑了,坐在床上,而後一本正經地回:“你是我媽,但是我不喜歡你這樣管著我。錯了就是錯了,沒錯就是沒錯!”
管!有什麼不能管,命都是她給的有什麼不能管。但是每個孩子有各自的性格,不能把她的死理套在她的頭上。她怎麼就知道自己是對的?不是每個人活了四十幾年得到的經驗就都是對的。但一定會有各自活的方式。守著自己的快樂就好,怎麼樣都是活。錯了就是錯了,沒錯就是沒錯。如果真的錯了,願意改,可以改。
媽媽不管做事是對的、錯的,都是她的媽媽。但媽媽錯了,她也會讓她改。
“啊!”媽媽去客廳拿著掃把棍,一棍子打在她的腿上,許安一聲慘叫。揉著被打的地方哀嚎。
“你自己在外面受氣跟我又什麼關係?我犯什麼錯了?”她眼淚汪汪,不禁猜測。
然後趴在被子上大聲痛哭。
“那你起碼跟我說是誰打的?為什麼打你?不說清楚可以,你只要說得能讓我放心,這事我可以不管。”媽媽的氣勢軟了下來,扔下棍子,坐在她身邊。
許安抹一把眼淚,如實說:“有個退學的學生跟學校裡的人亂搞懷孕了,那個女的媽媽就到學校裡來撒潑,而且就認自己的死理,也不管真相是什麼。到處亂咬人。我就被打了。”
媽媽心軟,坐在她身邊,忍不住責罵:“早就跟你說過要離那些人遠點,你非不聽。”
“有些人是好的,有些人是壞的。會有壞心思就因為沒有對她們足夠好吧。”許安很失落。
媽媽突然拍腿而起,說:“我去給你到藥店買個藥膏回來抹,不然遭罪。”然後火急火燎地拿著錢包走了。
“哦。”她又躺回床上去。把被子拉回到身上,柔軟的毯子貼合在身下,輕撥出一口濁氣。還是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