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包給我。”許安很不爽,用命令地口吻說。
杜澤猶猶豫豫地還是把包遞給她。她在他的包裡翻來翻去的,每一個口袋都翻。
“你找什麼呢?”趙雅好奇地問她。
她眼睛看到了那樣東西,就像狼看到獵物一樣。得意地說:“找到了!”
把煙掏出來,不屑地瞥視杜澤的臉,嘴角勾起一抹自豪的笑。手輕輕揮動,以一個完美的弧線把煙扔進垃圾桶。
杜澤聳聳肩,無所謂。扔就扔,習慣了。上中專後煙抽的都少,他媽媽每次偷偷趁他不在身邊翻他包的時候沒找到煙,還會問他煙哪兒去了。他每次也是如實回答:都被許安扔垃圾桶裡去了。他媽媽笑得那副得意的樣子,呵。杜澤回憶起來也想笑。
畢竟他老是會惹許安生氣,許安也老是會企圖惹他生氣。不管他是誰,扔的煙是貴、還是便宜。她很自我,有驕傲。
對她扔煙的這個事,眼都不眨。淡定地在那裡給她衝藥。等她發洩完了,藥也衝好了。保溫杯裡還是熱水,衝藥剛剛好。這種天氣,只要稍微冷一會兒就是很怡人的溫度。
“喝吧。煙也扔完了。”杜澤遞出藥,她惡狠狠地瞪他,不情不願地喝下。
喝完了還要撂下一句狠話:“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摁在地上錘。”齜牙咧嘴,沒有善意,充滿真心。
杜澤仍舊當沒聽見。她每次都只是說說。就算她會打,他也很樂意,不會還手。
早讀課極其無聊。成天讀著一樣的內容。而且只讀語文,那些能認得清的。讀古詩也會讀錯字,一讀就是幾個月。一人爭不過幾十個人,放棄吧。懶得跟他們糾正。糾正過了下次讀還是錯的。
又是英語課,一樣的無聊。讀單詞,上課文,劃句型,劃短語。然後做題目,對答案,講題目,寫作業,就這些內容。只要不臨近考試,上的每一節英語課都是這樣。
厭煩了這樣的生活。因此時間也匆匆流淌著過得飛快,那些時間都像水一樣被一口悶了。
上課時偶爾出賣一下他們,滿足一下自己的報復心。
天上的烏雲翻湧滾動,一定跟此刻海面的洶湧是相似的。風吹樹葉的聲音,令她久久地出了神。彷彿回到了那年盛夏,稚嫩幼小的同伴還在自己身邊。而他們童年的快樂又流浪在這個世界的何方。
“暴雨風來臨,你帶傘了嗎。”
她沒有。
喝藥後鼻子通了,那鼻子通了什麼就都好辦了。心情舒暢!開心!連打了幾個噴嚏也覺得活力滿滿。
一本《神秘島》看完,它的內容還聯絡到《海底兩萬裡》。再想想這個熟悉的名字,看過這本書,但是忘了裡面講了什麼。她看這本書,正是她對這些書最不感到厭煩的時候。
耗著耗著,令人開心的下課鈴響了。那瞬間感覺大腦中的每個細胞和身體上的每個毛孔都興奮地舒張開來。
一節課九十分鐘,中間會下課給一段休息時間。機房裡的課就不給下課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