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幾天基本都是蘇淮接送的緣故,每天都要在家等蘇淮來接她走,靠著這個,蘇淮也不遲到了,許安也有時間吃早飯了。要不是蘇淮很聽媽媽的話,他絕不會聽從的。
即使她不在家吃早飯蘇淮也會帶她去吃包子喝豆漿什麼的。前幾天是這樣,後幾天乾脆也不吃了跟她一起吃。
關係變得好了,卻沒有朝著許安想的那個方向發展。倒像是親密的朋友,互相想著對方。不是那麼好也沒那麼陌生。
於是許安就準備做點什麼了。
要上課的時候許安還在蘇淮身邊待著,不準備走了。許安跟他解釋說下一節他們班老師不點名,來他們班旁聽也沒什麼,順便聽聽看他們系都上的什麼。而且學生多一個少一個老師怎麼記得清清楚楚?蘇淮也不跟她多說什麼。
蘇淮的朋友也看出這兩人的意思,特地坐離了他們。
大家心裡有數也不說。
他們的語文老師是一個老奶奶,有著一頭捲髮,不戴眼鏡,雖然因為蒼老身姿會彎下去一點,可也在努力站直自己的腰板。手裡拿著一本毛澤東詩集。書已經很老的樣子,因為它的封面已經有些磨損泛黃。可是字還是很清楚。就像一個毛澤東的迷妹。崇拜自己的偶像。看著並不嚴肅,倒有點文雅的意思。
許安就在底下跟蘇淮聊天:
“你們這語文老師有點意思。”
“什麼?”
“你看,手裡拿著一本毛澤東詩集,一看就知道是個毛澤東的迷妹。上課應該沒少跟你們講毛澤東的詩篇散文和精神品德吧。我也是過來人。老師對自己的偶像總有些偏向的意思。但也沒什麼壞處,畢竟他們喜歡的都是偉人吶。傳達偉人的思想。教好祖國下一代嘛。”
“今天上課默古詩,反正你不是我們班的,下次也不來。你應該是都會的。你的那份寫我名字交。”
“憑什麼?”
“就憑你每天早上吃我的用我的,上學也是我接送的。”
“哼。”許安邪魅一笑。沒做回應。
小樣,現在知道想起我了。
“那過幾天校園歌手大賽你得去旁聽。我要參加,你聽聽看怎麼樣。”許安腦子一動又想起來這件事。她喜歡唱歌,同時希望他去。
“不去。我也是挺忙的。”
“咱們還是不是朋友了。要不然到時候別人都有朋友去加油鼓勵,就我一個人,你不覺得我很可憐嗎?你不會良心不安嗎?哼,不去算了。當我做夢吧。唉,沒人愛的小孩真可憐。”單手扶額45度角望著天空,神情憂傷。嘟著嘴難受。
蘇淮沒笑出聲。
下課後許安依依不捨地走了,還特地埋怨地瞥他。負氣走的背影略顯臃腫,長羽絨服都到她小腿了。一雙雪地靴走路還很使勁地踩地,踩出沉悶的聲音,在發洩自己的小脾氣。腦袋上戴著棉帽子。
回到班級裡的時候張思涵也不在。
她在進去的時候也沒人在意,杜澤跟一幫男生坐成一排打遊戲。不亦樂乎,表情生動。
許安用腳面踢杜澤的小腿,還打他的後腦勺。“小樣兒,打遊戲這麼認真的嗎?”
“走開,打遊戲呢!”杜澤虛空地揮了揮手,沒抬頭,但許安也想出來杜澤多嫌棄她。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暗自苦惱:我好不容易準備去參加校園歌手大賽一展歌喉了,竟然被他拒絕旁聽。不就坐旁邊聽自己唱歌嗎?這事不難。而且我唱歌也蠻好聽的。哼,真沒審美。不想了,上課去。
體育課是和蘇淮他們班一起上的,每次上體育課都能看見他。但他幾乎每次都會脫逃。就沒好好上過幾節課。
許安也沒奢望現在去說他讓他改,這一點都不現實。她走到操場上才看見張思涵,張思涵跟男朋友黏一塊,是和蘇淮他們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