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逢從來就是一個很善良隨和的人,和講理的人講道理,和不講道理的人比拳頭,和做生意的人談公平。
“所以,你現在要和我做生意嗎?”李君逢一臉笑眯眯的問道。
那掌櫃的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皺著眉頭,卻是答非所問道:“朋友好俊的身手,是存心來拆臺的嗎?”
李君逢笑眯眯道:“我只是一個賣酒的,你若是要將我當成拆臺的,卻也無所謂。”
那掌櫃的忽然冷笑一聲道:“好,既然朋友來了,那總不能讓朋友失望。”
他忽然抄起桌子上的一個小鈴鐺,重重的搖了搖。
一陣清越的鈴聲響起,四壁七八個一尺見方的小窗戶,全部打了開來。窗外有人頭閃動,箭頭正對著李君逢,顯然是箭在弦上,引弓待發。
這才是黑店的底蘊之一。
傳聞,半天風乃是西域龜茲國一位猛將,後來因為犯了事,所以才逃到了這荒漠中開客棧。
半天風手下既有一群頗為精銳計程車兵,又有勁弩在手,在大漠中也算是橫著走,很少能夠遇到敵手。
而這客棧,便是他們的老窩。
那掌櫃見到這般情形,也就稍微鬆了一口氣。
“喂,我問你要不要買我的酒,要知道不回答別人的話,可是很不禮貌的。”李君逢神『色』不動,繼續問掌櫃的。
忽然,門外有哈哈大笑聲傳來:“朋友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此地放肆,難道就不怕死嗎?”
笑聲如洪鐘巨鼓,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後面一道門裡,已大步走出來一個人。
只見這人九尺開外,滿臉虯髯如鐵。他的衣襟敞開,『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手提著一把九環金背刀,長達五尺,看來竟然有四五十斤重。
“喂,老頭,我在問你話,問你要不要買我的酒。”李君逢覺得這老頭好沒有禮貌,一句話問了好幾次,竟也不回答。
他已經決定,待會就不要尊老愛幼了。就算這傢伙買了酒,也要把他暴揍一頓。
沒禮貌。
殊不知,李君逢不回答那大漢的話,也讓那大漢覺得他沒有半點禮貌,猖狂得很。
“好小子,竟然你是成心搗蛋,還看不起本大爺,本大爺索『性』成全了你。”狂笑聲中,四五十斤的九環金背刀直砍劈下。
刀鋒劈空,刀環響動,這兩種聲音交合在一起,直震的人魂飛魄散,
李君逢似乎也被這一刀震懾住了魂魄,竟動也不動。
掌櫃的心頭也是一喜,只道這一刀砍下,李君逢不被活活劈成兩半才怪。
待到那一刀即將劈中時,李君逢亦是頭也不回,反手一指點去。
咔嚓!
一道兵器交擊的聲音響起,這千錘百煉的九環金背刀一下就破碎開來。化成碎片,簌簌跌落在地。
而李君逢的手指如電,已點在了那壯漢的前胸中。
那大漢頓時就飛了出去,先前的人山上就又多了一個人。
而當李君逢的目光再轉向那老闆的時候,那老闆頓時就大叫道:“放箭,快放箭。”
然而箭矢還未『射』出,李君逢一拂袖,七八枚銅板便飛『射』了出去。一連竄的慘叫聲後,弩箭便也都掉在了地上。
“你他孃的,你這老東西,老子問你到底要不要買老子的酒,快回答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