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蒼松間的昏鴉掠起,西天一抹斜陽就更淡了。
李君逢已經在清風觀外,他敲了敲們,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門開啟了,一個黃衣道童走了出來。
黃衣道童打了個稽首,說道:“不知施主有何貴幹?”
李君逢道:“敢問霍天青可否在貴觀,我是他的朋友,有事找他。”
黃衣道童訥訥道:“霍施主正在和觀主下棋,現在不方便接待外客。”
李君逢笑了笑,悄悄的遞出出了一塊銀子。
那道童趕緊收了下去,咳咳了兩聲,道:“施主竟然和霍施主是朋友,那就裡面先請,不過最好不要打擾他們。”
兩人穿過了走廊,來到了後院,便可以看到有兩人正坐在院子中下棋。
一個是穿著寬袍大袖,兩鬢斑白的道人。另一個則是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面容英俊,神態沉穩。衣飾雖不華麗,但無不得體,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風流。
只是一雙溫潤的眸子,偶爾會閃動著刀一樣的鋒芒。
霍天青!
天禽派唯一繼承人。
同樣,也是如今珠光寶氣閣的主人。
霍休和寬袍道人正在下棋,他們目不轉睛的盯著棋盤,對於李君逢這個不速之客看也不看一眼。
那道童左右看了看,便給李君逢說了一聲“告退”,就直接離開。
李君逢走到棋局面前,看著兩人下棋,不言不語。
觀棋不語真君子,李君逢自認為是真君子,自然不會開口說話。
不過他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兩個臭棋簍子。
其實這兩人下去的水準都不差,只可惜李君逢從小到大被無痕公子“虐”習慣了,眼界太高,一下就將兩人歸到了臭棋簍子中。
兩人下棋,一人觀棋。
時間就這樣悄悄的過去了,半個時辰後,天『色』漸暗,小道童又過來點了兩盞燈。
又過了半個時辰,寬袍道人將棋子放下,臉上帶著笑容道:“霍道友,今日便且停住吧,我們明日再來。”
寬袍道人心情很好,他走了一招妙棋,將霍天青棋子的所有後路封死。若霍天青想不出妙著,那麼他便必敗無疑。
那道人又同李君逢打了個稽首道:“施主是來找霍道友的吧?”
李君逢含笑點了點頭。
那道人便笑道:“既然如此,那貧道就告辭了。若兩位需要,小觀可以準備齋菜臥房。”
李君逢道:“那就多謝了。”
道人走了,就剩下李君逢和霍天青。
霍天青眉頭微皺,在思考著如何破局。
李君逢不再看棋,而是閉目養神,也不打擾。
又過了半個時辰,那霍天青才頹然一嘆,手中拿起的棋子又放了下去。
李君逢卻是忽然睜開眼睛,指著棋盤一處道:“以死求生。”
霍天青原本已經舒展下去的眉頭,忽然又皺了起來。他死死的盯著棋局,過了半響,才將手中的棋子放在了李君逢手指的位置上。
“以死求生,以死求生,原來如此。”
他呢喃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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