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逢一向對自己很好,坐最安穩的馬車,穿最柔軟的絲綢,喝最醇厚的美酒……
就像無痕公子教育他一樣,人生在世,便要的就是稱意二字。如若不然,縱然修的絕世武功,掌無上權柄,又有何用。
若是有十兩銀子的上房,他絕不會住九兩九的。
飛雲客棧就是方圓數百里地最大的一間客棧,這客棧中有“天”字號的幾間上房,租金足足十兩銀子。
價格雖然貴的難以想象,但只要去住過的人,都會認為這十兩銀子花的不冤。
李君逢現在就住在這飛雲客棧的天字號上房中,躺在寬大舒服的床上,枕著柔軟的鵝『毛』枕頭。
據說這飛雲客棧的竹葉青是一絕,不但味道絕,就連價格也很絕,一罈要足足二十兩銀子。
李君逢是一個酒鬼,可現在竟然就這樣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沾一點酒水,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輕輕的撫了撫胸口處,那裡還有一個拳印,一股可怕的勁力還在他體內盤旋,他現在還屬於傷殘人士。
酒雖然重要,但小命卻更加重要。
不過,他雖然受了傷,可那玉羅剎也絕不好受。
一想到此處,李君逢便『露』出了笑容。
那一日,他傳送到了玉羅剎的閉關密室,兩人大打出手。
玉羅剎的一身武功的確是遠超常人之想象,已然是一派淵渟嶽峙的宗師氣度。而他的手段更是詭秘莫測,神異至極,那怕是李君逢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就在玉尊者轟出最強一拳時,李君逢也施展出平生未有之劍法。
只不過劍法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真正的殺招,乃是梅花傘中的三千零七十二根透骨針。
那透骨針只需要一個照面,便可以輕易的將一個絕代高手打成篩子。
而自出道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動用這三千零七十二根透骨針。
玉羅剎竭盡全力的轟出了那足以令天地變『色』的一拳,輕易的便撕破了李君逢的無盡劍網。
只可惜,他並未料到血梅花中藏著的三千來根的透骨釘。
只是在一個剎那,這三千來根透骨釘就讓他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而這透骨針不但威力極大,專破內家真氣。還淬有劇毒,見血封喉。
玉羅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拳頭上,當注意到這三千來根透骨釘就已經晚了。
縱然他施展高妙絕倫的輕功,身上還是被釘上了上千根透骨針。
那玉羅剎整個人飛了出去,可他遭受到了這樣的攻擊,竟然還沒有殞命,而是按下了機關,將所有的西方魔教弟子召了過來。
李君逢並沒有去補刀,因為他被那一拳的餘勁擊傷,口噴鮮血,五內沸騰。
他若是前去補刀,那殘血的玉羅剎是否會在最後迴光返照,與他來個玉石俱焚,他不敢去賭。
另一方面,西方魔教其餘的高手都已經趕到。他若是再拖下去,也又丟掉小命的危險。
最後,他逃了,託著受傷的身軀,從西方魔教的總舵中逃了出來,一路上逃到此地。
“也不知道那玉羅剎死沒有,不過就算沒死,也是元氣大傷,不靜養兩三年的時間,絕無法恢復巔峰。”
李君逢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