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府邸中,前廳依舊熱鬧非凡。
在這樣的宴會中,大家聚集在一起,並非只是為了知府納小妾而慶賀,還是眾人互相聯絡的時候。你巴結我,我巴結你,形成一張關係網,將來也會用得著。
轟隆隆。
忽然之間,一群身著勁裝黑衣的衛士從後院中走了出來,個個帶著凌厲的煞意。頃刻之間,便已將前廳包圍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你……你們是什麼人?沒……沒看見老爺們在這裡……嗎?還不快滾,這裡……這裡是你們這些狗腿子待的……地方嗎?”
一個模樣富態,喝酒已經喝得舌頭都大了的官員。因為被這群黑衣衛士打擾了喝酒,大著嘴巴說道。
其餘來客中已有人認出了這群黑衣衛士的身份,正想上前對領頭之人恭維兩句,打聽打聽情況,可一聽這官員之言,頓時就嚇得話都不敢說了。
領頭的是披著黑『色』披風,手上戴著一對鐵爪的中年男子。
聽得此言,只見那領頭者面無表情,反手就是一撩,凌厲的爪光在空中一閃。那富紳頓時哀嚎一聲,滾落在地,喉嚨鮮血湧出,已然被抓出三道傷痕。
富紳終於醒了酒,用手捂著喉嚨的傷口,臉上『露』出驚懼絕望之『色』,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掙扎了片刻,很虧就沒了氣息。
其餘人看見這一幕,頭皮發麻,再也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東廠辦事,所有人都給我安靜的待著,叫你們做什麼,便做什麼。膽敢不聽者,這便是下場。”
為首的人說道,一雙猶如鷹般鋒利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著。
一眾官員被他目光一掃,立刻渾身一顫,莫敢對視。
原本許多人就猜測出這領頭者的身份,此時更加確信無疑。
東廠二檔頭鐵爪飛鷹。
而剩餘的那些東廠番子也不一般,他們除了腰間那一把駭人的鋼刀外,身後都還揹著弓箭與箭囊。
若是沒有猜錯,這應該就是東廠最為精銳的黑衣箭隊。
隨後,眾人再一聯想到今日的宴席,以及最近沿海一帶鬧得沸沸揚揚的玉尊者,心頭卻也瞭然起來。
……
另一邊,大檔頭皮嘯天已經帶領另一部分黑衣箭隊將東苑的偏廳牢牢包圍。
“放箭!”
皮嘯天雖然知道對方很有可能已經離開偏廳了,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揮了揮手,讓人放箭。
崩!
這是弓弦發出的震動顫音,隨之而來的就是嗖嗖嗖,嗖嗖嗖……連綿不斷的破空聲。
這些黑衣箭隊本就是以弓箭聞名,此時盡數施展開來,攻勢果真不凡。
一枚枚箭矢撕裂空氣,發出銳利的破空聲,從窗戶,門縫中『射』進去。
奪奪奪!
不多時,一輪箭雨便已經『射』完了。皮嘯天耳朵動了動,隱隱中聽到了一兩聲呻『吟』聲,而這個聲音似乎是先前那知府的。
“停下來。”
皮嘯天揮了揮手,讓黑衣箭隊停下了攻擊。隨後,他小心翼翼推開了房門,那房間之中果然除了知府外邊再無他人。
此時那知府全身上下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插』了一枚枚箭矢,鮮血流了一地,沒了氣息。
皮嘯天略微觀察了一番,便知道當時那玉尊者並未殺死知府,而是在其體內輸送了某種真氣,使得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