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牛奶冒著漩渦樣的小氣泡,在奶瓶壁上漸漸下滑了水位,遺留下淺白的養分。小吉娜幸福的嘬著嘴巴,粉撲撲的小臉還掛著淚痕,但已經絲毫看不出來她原本鬱悶的心情了。
貝蒂抱著她,雙臂輕輕地搖晃,擺動成搖籃床那樣的幅度。她嘴裡輕輕哼唱著搖籃曲,“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糖一包,果一包,外婆買條魚來燒。頭勿熟,尾巴焦,盛在碗裡吱吱叫,吃拉肚裡豁虎跳。跳一跳,一跳跳到賣魚橋...”
這是小時候媽媽經常給她唱的歌,雖然她無法回憶起媽媽的臉的樣子,但她清楚地記得這首搖籃曲的旋律和歌詞。還有很多毫不起眼、沒有意義的小事情,比如兒時的玩伴,滿山的花茶,小時候養過的烏龜、小黃雞、一隻名叫‘帽子’的小花狗...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以一種文字的形式,不時地出現在她腦海裡——
“二十分鐘之後,我來接你。”還沒來得及摘面具的偉倫再一次仔細的看了看面前這個自稱為“果兒”,卻長得像個初中生的小女孩,不太確定的問:“不好意思,你真的是‘果兒’?”
她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也是歌迷喔。”
路過的史密斯抱著摘下的面具,調戲了她一把,“哇!夠漂亮。這是初中生?偉倫你可真是禽獸。”
“你特麼才是變態吧?”
他們吵鬧著離開了。
抱著環形的指路標牌玩了會手機,女孩又興奮又緊張,自己的男神居然就選中了她。可她根本不是果兒,只是什麼都不懂得處女,一會兒如果真的要做那種事···會不會無法滿足他?
這也許是她這輩子做的最瘋狂的事了。
不管怎麼樣,裝總是可以的。反正以後也見不到,就算鬧得不愉快,他也不會記得我。
時間難熬又漫長,她迷迷糊糊的扒著欄杆,專心的想象著接下來的場景。再睜開眼睛時,偉倫就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了。
他是“蘑菇頭”的主唱,演出時總帶著猙獰可怕的面具。而現在,偉倫穿了一件寬鬆的黑色衛衣,休閒中褲。他卸了妝的他真的很帥很帥,眉角上是一道長長的新傷疤,應該是剛才的演出中得到的。
“餓不餓,我帶你去吃東西吧?中餐館怎麼樣?”偉倫嘴角掛著紳士溫柔的微笑,這一切自然的彷彿女孩就是他的女朋友一樣。
“對我這麼好啊~那就去吧。”她受寵若驚,然後撒嬌道:“讓我先抱抱你好不好?”
“怎麼說今晚我也要把你當作女朋友來疼愛嘛~”他說著情話,俯下身子準備抱她,卻被女孩搶先吻了嘴角,“這可是你說的!”女孩壞笑到。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你不用記得我。”她回頭對他笑,那是一個令人心疼的笑容。
吃過飯,洗過澡,兩人對對方都有了大致的瞭解,差不多也該幹正事兒了。
她只穿了偉倫的衛衣,半乾的頭髮垂於胸前。她紅著臉,遲遲不敢靠近。
“這就臉紅了?”偉倫輕笑到。
“稍微有一點...”貝蒂開始後悔和害怕,但她還是紅著臉,主動與偉倫進行唇舌交融的法式深吻。
雖然是第一次這樣接吻,但她似乎明白該怎麼做。更何況面前的男人是她朝思暮想的,王子般的男人。
事後,偉倫點燃一支菸,猶豫之後,嚴肅的轉頭問到:“你還未成年吧?”
“下個月就十八了。”女孩閉著眼睛,尷尬的想著,究竟是現在走,還是明天早上走?
“可我已經快三十歲了。”
女孩剛想開口,就被偉倫打斷了,“以後不可以這樣,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