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器械中,被血汙浸染的手術檯上,慘叫聲與呢喃呻吟環繞不散。
她滿面慘白,秀髮被汗水打溼,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氣。好在,孩子已經出世了。
“是個女孩。很漂亮。”
威爾冷靜的把孩子放在貝蒂懷裡。他本該是高興的,但在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任何一點喜悅。沉穩的可怕。
貝蒂高興極了,她歪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襁褓裡包裹著的髒兮兮的孩子。
她一點都不好看,甚至有點醜,渾身皺巴巴的,一點都不像她英俊的父親。她有一個大大的腦袋,頭髮是黑色的,眼睛是很深的藍色。她的脖子短的彷彿沒有似的。她的身體很大,四肢又短又小,她的小手像棒棒糖一樣小巧,貝蒂忍不住的去觸碰她的小手,她僅僅能握住貝蒂的一根手指頭。
這一觸碰,惹得寶寶嚎啕大哭。貝蒂委屈的咬著嘴唇,輕輕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哭聲引來了威爾的厭惡。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他依然微笑著,抱起這個髒兮兮的孩子,“我去給他清洗一下,今天晚些時候在讓你們相見。”
貝蒂開心的點點頭,目送著威爾和小嬰兒遠去。
她閉上眼睛,還在回憶著那不可思議的分娩過程。一個血淋淋的、髒兮兮的孩子...這些她原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經歷的事情...
貝蒂一直覺得自己不會喜歡小孩子。尤其他們沒有一點自我約束能力,胡言亂語,胡作非為。他們會旁若無人的追逐打鬧,一腳踢翻別人辛辛苦苦搭好的城堡,踩壞莊稼和鮮花。他們可能會從十幾樓的高空上跳下去,可能會把手伸進插座裡。
有時候他們民頑不靈,教都教不好。簡直是個不受法律制裁的惡棍。
那時候貝蒂特別討厭年紀小的孩童,尤其是在他們扯她的頭髮,搶她的玩具,不給就哭,讓人搞不清到底誰才是受害者的時候。
貝蒂回想起她曾見過的鄰居,她有四個孩子,她生活拮据,也總是為了孩子的教育問題頭疼不已,但她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因為教育一旦有了一點點成效,就會帶來超越復出數倍的欣慰感。
貝蒂已經開始規劃小女兒的一生了。
她閉著眼睛,呼吸勻稱,之前的疼痛彷彿煙消雲散。
如果他們的女兒能長得很高的話,一點要去做模特。因為貝蒂的夢想就是成為模特,可惜這已經不可能。她應該去學一門中國古典樂器,學一門西洋樂器。也許...等她有能力之後,可以帶貝蒂回家去。回到雲南去...
這不是比賽,我不找誰陪,也沒抱什麼征服心態。如此意外地和你相遇,這一定是命運的安排,我並不痛心。我只好去祈禱,也許我能夠停下然後停止運轉,就讓我這麼坦誠的面對你。
對你,我從未苛刻。對你,我推心置腹。
我想現在,就不讓你呼吸,雙手掐住你的咽喉。直到折斷你的脖子就像折斷的棒冰棒。我想不出有什麼合適的理由,能讓你走出這個房子,我還是放你走了,走吧...
在我最後把槍對準我的太陽穴的時候,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告訴你我有多麼的愛你。
現在,曲已經終人也已散。太晚了,我挽留不了愛。只要答應我,你會想起我。
每當你仰望星空...因為我是深陷蒼穹的火箭,而你的心是我圍繞著飛的月亮,我飛往的目標即是你,就是你...
她也會經歷很多事情,可能是平平淡淡,也可能是匪夷所思。傳奇得像電視劇似的。
可不要像她的母親一樣,如果丟失記憶,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經歷過的許多事情中,被彈片砸傷過,差點被黑人傷害過。她喝過髒水,吃過禿鷲吃剩下的東西。在她走投無路、奄奄一息時,或許會遇到了一個倒賣軍火的國際通緝犯,且稱他為李先生好了,他是香港人,貌不驚人,有半張臉被炸的面目全非,但另外半張臉還是很帥的。
李先生把她帶回到了自己的營地裡,對她這個陌生人很好,還為她治傷,甚至公開警告任何人不得傷害她半分。奈何女孩還是生性多疑,不相信李先生愛自己,試探了很多次,做了很多錯事,每次李先生都對她很包容。她才發現李先生真的愛上了自己。
這是小女孩第一次被愛,甚至有過放棄回國,跟李先生永遠在一起的念頭。她就像一個初嘗愛情的小女孩,多了許多天真和可愛,她試圖讓這個角色更加飽滿,不要讓這個角色看起來只有可恨之處,同時貝蒂自己也一樣,絕不能太完美,每個人都要有缺點,才真實。但一想到她被男人害的那麼慘,女孩還是放不下這口惡氣。
女孩會大著膽子告訴李先生自己的過去,還坦誠自己當初留在湯姆身邊,就是為他依靠他的權利報仇。李先生表明自己很理解女孩的選擇,還是決定要幫助她搞垮傷害她的人。
這一天,她的對手的公司收到了一紙法院傳票,說是據調查,對手家族的船在大西洋被截獲,發現裡面全部是含有國家最高機密的軍火貿易。
她的對手被法院機關帶走了,第一場開庭是人證,高層員工,物證,軍火走私交易憑證,與軍事機關通訊的竊聽,俱在,她的對手百口莫辯。貝蒂去寺廟裡為他們祈福,卻在路上見到了一位老人,老人拽著她一口一個小姐,小姐的叫著,原來是女兒是家族裡的老管家,現在已經退休了。老管家說全家上下都在找她,自己的哥哥更是發了瘋似的找她。這裡開始轉到他的家裡,哥哥看著自己手裡與貝蒂的照片,微笑。
開始由哥哥回憶與女孩童年嬉鬧的片段,假如哥哥是個不折不扣的妹控,現役軍人,少校。比他們年長八歲,現已結婚生子。老管家帶她回到了家裡,女孩這才知道,原來她的家是國際上合法的軍火組織老大,祖上都是將軍。女孩向哥哥請求,幫助對手平安回來。哥哥答應了,這裡描寫這種事在對她的家來講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非常容易。
貝蒂睜開眼睛,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大概是跟威爾呆的時間太久了,開始變得愛編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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