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些不好的傳聞,落燭,你可要跟我說實話,這次...可是司南落讓你來的?你跟司南落是什麼關係?”
“師兄,我是身不由己才待在咫朽的,我的確在為司南落辦事,但我絕不會背叛師門。”
“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風抖了抖手腕,扇面隨勢展開,帶來徐徐清風。“咫朽屬於地下組織,知曉的人並不多,對外並無威脅可言。只不過這司南落,他可不是什麼好人。神界中,有道歸屬,卻未參與任何門派的,他是第一人。”
落燭仔細回想了一下,說:“我記得...司南落應該是佛道,私下裡會打坐修行,他的確提起過自己不屬於任何門派。”
“佛道...”風小聲唸叨了一會,突然轉了話鋒,“你方才說的身不由己,是指白鏡軒?”
落燭剛要張口,卻被風阻止了。他開口到:“無需告訴我。你要記住,離開了師門,隻身在外,必當萬分小心言行。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落燭明白。”她淺淺一笑,對著風說:“我也真是幸運,才出門就遇著師兄。有師兄幫我,我肯定不會吃了虧去。”
“花哥哥,我有一事相求...”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啦?”調侃歸調侃,花還是問到:“說吧,如果不過分,本大爺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一把。”
“我想討一杯忘情水…”
“什麼?!”花幾乎是叫出來的。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慌張,“你,你想幹什麼?不會是要灌醉三弟,然後逃跑吧?那他會恨死我的!”
“不是的。”落燭拽住他鮮紅的袈裟,說到:“我是要自己喝。想忘記過往,這樣...也許我能愛上他。”
“可是...”花剛想勸阻她,抬起頭便發現門外站著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甩開了落燭的手。
這時候落燭才發現自己的手掌裡滿是溼黏的血跡,原來這件袈裟...真的是被血染紅的。
聽到這一番話,其他人還沒什麼動靜,倒是躲在最後面的月。他低下頭淺淺的笑了,微翹的嘴角宛如天上朦朧的彎月,若隱若現,把落燭驚的是目瞪口呆。
“你...你剛剛是在笑嗎?”
落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拉住身旁的花,當對方無奈的給了她肯定的答案後,落燭再次驚歎到:“原來月哥哥你會笑啊!哈哈哈…還有傳聞說你是個面癱臉…不過,你笑起來真好看…”
月止住笑容,一邊走到落燭面前。落燭看著那張憂鬱俊俏的臉龐離自己越來越近,害羞的低下了頭。
他跟鏡軒的眉眼真像…只不過月更成熟,更憂鬱一些。
“跟我過來,我有件事要問你。”
四人中,有一個人非常低調。銀髮上頂著一支金色寶冠,冠中鑲著一顆透亮的玉石。他眉心一點硃砂,眼睛是驚心動魄的紅,就像...就像鏡軒一樣。
“師父!”
僅僅是擦肩而過,甚至都沒有看清他的長相,落燭便那樣篤定的喊出來。她失魂落魄卻滿懷期待的站在那個人身後,等著他回頭。
“月,那丫頭喊得好像是你。”
身上沾著血跡的男人嬉笑著推搡了他一把,月漠然的回過頭來,與落燭四目相對。
不是他。
他的眼睛從不那麼陰冷淡漠。
落燭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至少不會這麼快...
“俠女,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吶?”
“住店。三天。”
“好嘞,您先坐。小的去給您準備些飯菜,一會兒端上去。”
落燭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剛摘下面紗想喝口茶,卻被門外頭一片譁然引得往那兒看。
只見外頭有四個男人,一位白衣握扇的,一位身披鮮紅袈裟的,一位藍髮灰瞳的和一位眉心一點硃砂的。個個俊美非凡。
雖然知道風花雪月要來洛陽辦事,卻沒想到能在這小小的客棧碰個正著。落燭眉心一皺,掩好面紗準備離去。未想到風花雪月已經朝這裡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