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柏·伊萬斯沒有多做停留,而是搭上末班的公交車,穿梭於這座被烏雲掩蓋的城市。
天空是墨藍色的,零零星星的星球在這塊墨藍色的畫布上亮出最晶瑩的光亮。
深夜空蕩蕩的街區裡只有三五盞昏暗的路燈,讓一向不喜歡熱鬧的羅柏覺得很舒服。他坐在公交車最後排,靠窗的位置,閉著眼睛,腦海裡回想著窗邊孤零零的貝蒂。
這是他的錯嗎?還是命運的指標本就會指引事情惡化成這樣。
“我為什麼會來英國,為什麼會遇到你,為什麼會發生那些事。”她看向遠處,那裡一片漆黑,思考著、迷茫的搖了搖頭,“如果是因為要發生那些事,我必須遇到你,所以我才來到了英國呢?”
那個時候的羅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支支吾吾的用一大堆學術語言搪塞了過去。同時他自己也陷入了深思,這段不遠千里的羈絆。
心理學本該是教人解開心結的,可他卻越學越煩惱。
她的家庭來到英國是為了改善生活質量的,可他們卻過得拮据又墮落。
他就這麼偶然的認識了她,不僅解開了自己的心結,還給她帶來了生活裡的一點點光明。
只可惜造化弄人,他們相處的時間太過短暫,經不起考驗...
羅柏走到家門前,從旁邊的綠化帶裡找出一把鑰匙。他開啟鑰匙鏈上的微型手電筒,照亮大門的鎖孔,一邊將鑰匙插進鎖芯裡,往左轉動了兩圈半,伴隨著一聲輕響,門開了。
“你回來了。”
薇洛站在門口迎接他,一邊將手裡的橙汁遞給他,一邊接過來羅柏脫下的外套。
羅柏看著手裡的橙汁,然後疑慮的看著薇洛,這可不太像是她的作風。這個時間,她應該是在樓上才對,怎麼會到門口來迎接他?而且以薇洛的性格,她不會不開燈的。
“嗯。”羅柏應了一聲,把橙汁還給薇洛,一邊警惕的觀察房子裡的各個角落。
快跑。
薇洛焦慮的看著羅柏,她不敢出聲,只能用唇語告訴他。
可惜羅柏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一束強光照射著眼睛。
“行動!”
是泰勒的聲音!
羅柏剛想奪門而出,便被十幾把槍制止住了,頭頂的裝飾燈猛地亮起,緊接著耳邊便傳來按動手槍擊錘的聲音。
“雙手舉過頭頂!”
一名警員兇狠的朝羅柏喊,這讓羅柏覺得很失禮,但他不得不照做。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羅柏舉起雙手,他轉過頭看著泰勒,嘴角是邪魅的笑,“我有做什麼事嗎?”
“我們懷疑你與湯姆·克魯斯伯的失蹤或死亡有著嚴密的關係,這裡是搜查證,請你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
“好。當然配合。”羅柏斜擬了一眼被警方保護在身後的薇洛,一邊皮笑肉不笑的問到:“要我怎麼配合?”
“安妮斯頓小姐把她知道的內情都告訴我們了,如果你自己招,可以從輕處置,如果你死不承認...那可是非常不利的。”
泰勒的一番話讓薇洛非常恐懼,她明明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