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治。”女孩終於抬起頭看著他，她蒼白的嘴唇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但那雙鹿般美麗的眼睛令人著迷。
史密茨與小女孩對視了一會兒，屋外刺眼的陽光怎麼也無法滲入這昏暗的小屋。他笑著問：“廚房在哪兒？”
好在有一點乾麵包，果醬和雞蛋。確定沒有變質後，史密茨用這些東西做了三明治。
“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吃的很著急，用髒兮兮的手把三明治塞進嘴裡，鼓著腮幫子講不出話來。
“吃慢點。”史密茨伸手為女孩抹去滿臉的麵包屑，“你的…爸爸媽媽呢？”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聒噪的吵鬧聲從外面傳來。
“乖乖躲起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之後我帶你去吃麥當勞好不好？”
小女孩睜大眼睛用力的點頭，跑進了自己的臥室裡。
她聽到媽媽的尖叫聲，爸爸絕望的嘶吼和一個男人冷漠的盤問。那磁性中帶著一絲慵懶的聲線…真好聽啊…
一切的嘈雜戛然而止。五分鐘後，男人推開了她的房門，捂住她的眼睛把她抱出了這棟垃圾場般的房子。
“去麥當勞嗎？”
女孩掛在他的臂彎，咯咯的笑。
“好啊。可是我也很想知道小天使叫什麼名字呢？我叫史密茨。”
“小天使？可我不認識天使…”小女孩顯得很為難，“但我媽媽是女王，她給我取名字叫貝蒂。”
“哇！那可真棒！我親眼見過一個天使，她叫貝蒂，現在我要帶她去吃麥當勞了。”
貝蒂很顯然的臉紅了，接著便在這位二十六歲的大哥哥懷裡開心的笑。
在麥當勞裡，她吃了這輩子最好吃的漢堡，還有菠蘿派，冰淇淋和薯條…史密茨還另外為她帶了一分烤翅。
他們在街上散步，直到一輛全黑的賓士靜靜停在他們面前。
“小天使，咱們該回家了。”
天真的小孩子不知道車裡有什麼人，也不知道上車的後果是什麼，但她就相信了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史密茨。
即使是讓她殺人，她也照做了…
“很抱歉…先生，我還有很多病人要處理。”貝蒂握著手中的病例，沒有表現出任何感情波動。她以為自己與史密茨的人生再也不會有任何關聯，卻沒想到現在，這個她和湯姆最困難的時期，又見到他。
史密茨像是被惹怒的孩子，他沒有猶豫，把手伸向桌上的收納針，用力拍下去，任由鋒利的鋼針穿刺過手掌。血液瘋狂的湧出來，浸溼了下面開好的藥單。
“醫生，現在可以多跟我說兩句了嗎？”
“你真他媽是個瘋子！”
貝蒂翻找出止血帶，系紮在他手腕處，然後抹上一圈麻藥，才輕輕的把那手掌拔出來。
史密茨始終冷著臉，還是一副小孩子受了氣的模樣。過了很久才說到，“那時候你才十一歲。我只想把你留在一個他們永遠都不會去的地方，只有那…我警告過那些人，永遠不會讓你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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