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狼。至少有兩隻。”
他輕輕的捏了捏貝蒂的胳膊,給她一些時間接受這個殘酷的事。
“就像是守衛,它們也會不停的移動。我們能得到的好處是,有些房間裡會有一些它們的食物,我們可以藉此充飢。”
威爾低頭看著貝蒂,發現她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緊緊抱著自己,不畏懼,卻還是顯得柔弱。
“嘿,你不會被嚇到的,對嗎?”威爾輕輕抬起她的下顎,綠色的眸子好像潺潺流水,溫柔的為貝蒂加油。
聽著那來自鄉鎮,有些俏皮的紳士英音。一種自逃亡而產生的,奇妙的感覺,讓女孩對威爾更加信任了。
“不會。”貝蒂咧開蒼白的嘴唇,笑著說:“我最喜歡狼了。”
“那就好。”威爾摸了摸貝蒂的頭,說:“你現在需要補充一點食物了。”
“貝蒂!”
“貝蒂!別睡!”
威爾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一邊慌張卻小心的為過度疲憊的貝蒂解開束縛,將她從椅子上抱下來。
“這是血嗎?!艹!”
威爾說了髒話,貝蒂卻覺得他讓自己很有安全感。女孩不再顫抖,至少她絕不能給威爾拖後腿。
“你能站起來嗎?”
貝蒂說不出話,只能微微的點點頭。她咬緊牙關,藉著威爾扶在她腰間的力量,努力的站起來。
“很好。”威爾將貝蒂的胳膊從脖子繞過,一手扶著她的腰,走向右側的門。
“這裡的房間估計你差不多瞭解了,除了蠟燭數量,每間都是一模一樣的。我逃跑過幾次,從來沒有走到過房間的盡頭,總是一扇又一扇的門。想要躲避他,只能靠運氣。但我們要試著遠離他,好嗎?”
威爾推開門,扶著貝蒂走進去,又繼續向著另一扇門走去,他顧及著貝蒂,走的很慢。
從傷疤的形狀看來,是捕獸夾,並且傷之入骨。那上面的新肉長的扭曲,面板比周圍的都要光滑,顏色更深一些。
藉著房間裡的四支蠟燭,女孩看到了威爾英俊的臉。或許是因為昏暗的光線,或許是因為貝蒂對羅柏的過分思念,眼前的男人與她的心理醫生幾乎一模一樣。
“還有一件事,我不想嚇你。萬一遇到了,我們至少要提前防備。”
威爾不停的看著四周,眉頭皺的越緊,額頭不停的有冷汗冒出來。
“我們一直朝這個方向走,如果遇到‘屠夫’,你快跑,不要管我。”
在一次次的恐懼與緊張的行進中,他們終於找到了放著食物的房間。
“那些狼還沒有來過,但他們會跟著氣味尋找。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吃掉這些東西。”
在豎著兩根蠟燭的門邊,有一大塊排骨似得,血淋淋的生肉。貝蒂的確餓的快昏厥,但她無法忍受那血腥的氣味,遲遲不敢向前。
“其實沒有那麼難以下嚥,貝蒂,你快餓昏了,必須要補充一些能量。我們還要跟狼較量!沒時間了。”紳士儒雅的威爾卻在這件事上很嚴肅。
他是為了我好。貝蒂這樣想。
於是她走過去了,在威爾身邊跪下,屏住呼吸狠心的掰下一塊肉,狼吞虎嚥的吃下去。甚至沒怎麼嚼,就直接嚥下去。
威爾好像如釋重負,他抱著快要哭出來的貝蒂,溫柔的安慰她,然後匆匆的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