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一家四口,肥碩的媽媽,頹廢的爸爸,沒有工作的哥哥和在學校被欺負的妹妹。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火光的倒影,倒映在他們洋溢著笑容的臉上。
漢尼拔仔細想了想,那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是否應該被殺。
內心的聲音告訴他,該殺。
她應該第一個被殺。讓她的家人好好的體會一下,至親死在面前卻孤立無援的感受。
他像一隻敏捷的獵豹,從草屋後撲出來。黑刃一掃,半空中滑行的血,與妹妹目瞪口呆的頭顱一同掉落在燒烤架上。
尖叫聲,哭喊聲,牛排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不及那燒烤架上被烤的滋滋冒油的頭顱更能吸引漢尼拔。
他幾乎在那個瞬間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隔著武士盔,那雙灰金色的眼睛光斑流轉,那雙眼睛裡有不屬於這個年紀的野心與慾望。
漢尼拔在不知不覺中咬破了嘴唇,鮮紅的唇瓣微張,仇恨與迷茫的吐息在武士盔中穿梭遊蕩。他看著那顆被燒烤架打上條形烙印的頭顱。
那顆粉嫩的頭顱面朝鐵絲網,她金色的頭髮在黑夜的半空中迎火飛舞。她的眼睛還是張開的,但眼珠已經被火燒化,在脫離眼眶的那個瞬間爆裂瀑射。她肉嘟嘟的臉頰變成了炭黑色,除了那些與網架相接處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亮紅色。
漢尼拔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獵物已經全部逃跑了,只剩下這個無辜的孩子在野火中燃燒。
他把黑刃的武士刀伸進燒烤架裡,看著那通透的黑一點一點被鍍上紅色。他把刀尖插在女孩的頭顱裡,一時揚起弧形花火,如宇宙般燦爛。
漢尼拔將她高高挑起在半空中,等待自然的冷卻。
冷卻過後,漢尼拔撿起地上鍍銀的烤肉盤,將女孩的頭擺了上去。這對漢尼拔來說,就如同那是烤乳豬或者火雞似的,沒有什麼不妥。
冷卻下來的肉有一股酸酸的味道,但有一種無法描述的香味。也許是因為人肉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理解範圍,更不可能有人去記載這個味道。
紫夫人一定會認為這是一種褻瀆。漢尼拔將武士刀和武士盔放在一邊,他拿起燒烤架邊被燒得火紅的餐刀,不知道該從哪裡下口,所以他先把人頭表面燒的焦黑的面板切下來,扔掉。
滾燙的刀子幾乎無異於是給了人頭第二次加熱,鋒利的刀鋒在面板上輕輕一劃,便有粘稠的黃色油狀物流出來,那是液化了的皮下脂肪,晶瑩剔透,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慾。
漢尼拔突然想起一部反社會的荒誕電影裡,男主人公就依靠著製作肥皂維持生計。他做的肥皂是全世界最好的,因為他用的就是人體脂肪來製作肥皂。
漢尼拔把刀鋒擱在人頭的眼眶下面,這塊肉看起來肥瘦相間,比較乾淨。他像片生魚片那樣小心翼翼的割下一塊薄薄的臉頰肉,迫不及待的放進口中。
這味道極其鮮嫩,口感像魚肉和羊肉的中和,滑滑的,但肉感緊緻。
漢尼拔又切下一塊,這次,他還加了一些鹽巴和黑胡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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