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洛從樓梯上下來,她身上是一件v領的真絲睡衣,襯托著曼妙身材。她一隻手風情的撩起頭髮,朝羅柏走過來。羅柏正在吃早餐,一邊看著格雷厄姆·格林的《一個被出賣的殺手》。
謝菲爾格港口邊垃圾場的廢舊拖車裡,羅伊正戴著耳機在貝蒂的床上昏昏欲睡,他蜷縮成一團才能勉強能用毯子蓋住身體。這幾天他做了很多,除了必要的拍照,他還收集了房間裡的所有頭髮,採集到了部分完整的指紋。牆上那些乾涸的血跡不知道還能不能查出有效資訊,他小心的刮掉那層牆皮,連同門後模糊的全家福一同交給了湯姆,託他把這些查清楚,儘快的鎖定嫌疑範圍。
他還把冰箱打掃乾淨了,裡面堆滿了小孩子愛吃的巧克力,奶油蛋糕和冰淇淋。羅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買,但他總覺得,如果她回到家裡,開啟冰箱,看到這些東西會很開心。
這些天他睡得很踏實,也經常夢到貝蒂。看見她毫髮無傷的回到家裡,抱著流浪狗在他身邊安靜的待著。或者在公園裡,唱著歌,等著他...
羅伊睡著了。
薇洛·安妮斯頓坐在羅柏·伊萬斯身邊,她拿起一根蕎麥麵包,撕成適口的大小,一邊說:“我幫你把這幾天預約的客人都推掉了。”她的指甲上塗著深粉色的指甲油,上面有點點亮片,白嫩修長的手指與深咖色的蕎麥麵包形成鮮明對比,“陪我去巴黎,最近有場gaiaahav的高定秀。”
她拋掉所有偽裝的優雅,在羅柏面前像個任性的小女孩。
“你應該提前告訴我。”羅柏放下手裡的書籍,盯著薇洛看。他停頓了一會,不知道在想什麼,說:“想去就去吧。”
警官一激靈,從床上彈起來。把耳機戴好,調整音量...
“你總近總是沒精打采的。因為那個警察嗎?”
薇洛對羅柏說話的時候可真溫柔,羅伊專注的聽著耳機裡的監聽。上一次去羅柏家裡做客,他把這個微型竊聽器裝在了他們的餐桌下。這個竊聽器比紐扣還要小,上面有螺絲花紋,即使被他們發現也只會誤認為是桌子上的一顆固定零件。
“是。”羅柏揉了揉太陽穴,這些天喝了太多咖啡,他總是睡不著,“我的病人失蹤了,警察懷疑我。”
“那個羅伊?他一定是個傻瓜!”
羅伊皺了皺眉,聽到耳機裡傳來薇洛和羅柏的笑聲。
“我的老公才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呢!”她用食指挑起羅柏的下巴,調戲似得慢慢湊近,卻不吻他,真叫人抓狂。
“其實我很擔心貝蒂。以她的社交和心理狀態...”
“行為方式。”薇洛替羅柏說出來,一邊溫順的把頭貼在羅柏的後頸上。
“如果遇到壞人,貝蒂很有可能惹怒他。她像未馴化的野馬,做事不安常理出牌,有時候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羅柏。”薇洛讓羅柏看著自己的眼睛,問:“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很喜歡她?”
羅柏皺著眉,不明白薇洛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你談到她的時候,總是語無倫次。你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薇洛張著嘴,原本還有很多怨言要說,卻還是憋回去了。
“貝蒂只有十五歲,你知道我不喜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