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他對自己的溫柔,想念他懷裡的溫暖,更想念他抱著自己時安心的感覺。
溫暖離回國還有三天的時候,她接到了安夏的電話。她看著桌子上一直在震動的手機,心裡“咯噔”一聲,一顆心也不安的跳動著。
她到走廊接通了電話:“安夏。”
安夏那邊沉默了幾分鐘,才低聲說道:“溫暖,沈遇受傷了。”
溫暖只覺的身子有些晃動,她手扶住欄杆,沉著嗓音盡量使自己鎮定下來,問道:“他怎麼樣了?”
“他現在沒事,只是需要休息。”
溫暖“嗯”了一聲,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國?”
“因為這次他國的突襲,上面已經派遣了軍隊過來進行武裝鎮壓。所以我們昨天便被提前送回了國。他不讓我們告訴你,但我還是覺得,你應該知道。”
溫暖握著欄杆的手,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她聲音還有些顫抖,問道:“他怎麼受傷的?”
“為了救人,擋了一顆子彈。”
直到結束通話電話後,溫暖渾身還有絲僵硬。她下意識的抬腳走路,一陣鑽心的痠麻卻湧了上來,讓她難受的不敢再動一下。
眼裡的淚水也止不住的開始往外流,聽到他受傷的那一刻所有壓抑的擔心害怕傾巢而出。他以為他是鎧甲勇士,可以刀槍不入麼,以血肉之軀去抵擋子彈,那一刻他是不是已經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餘哥見溫暖長時間沒有回教室,便出來找她。一出門便見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淚流滿面。她楞了一下,立馬上前緊張的握著她的胳膊問道:“怎麼了?怎麼哭了?”
溫暖下意識的眨了下眼睛,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她看著餘哥,話出口時,聲音是破碎的沙啞:“沈遇受傷了,我要回國。”
餘哥看著溫暖一副丟了魂的模樣,也不好多問。她進屋收拾了兩人的東西,便牽著溫暖回了酒店。要回國,自然是要跟導師請假的。
索性兩人平常呆在自習室的時間比較長,雖然作業截止日期是回國當天,但兩人的初稿卻是完成了。
餘哥將作業交給老狼,並且獻了幾條追蜜姐的套路,老狼一樂,大手一揮,便同意了兩人提前回國,剩下的事他來處理就好。
餘哥當然不會放心讓溫暖自己一個人回國,以她現在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怕是上錯了飛機都有可能。
兩人訂的最近的一趟航班也是夜航,溫暖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聽著耳邊轟轟的飛鳴聲,心裡卻是半點起伏都沒有。這一刻,她只想立刻出現在沈醫生面前,確認他是否安好。
兩人回國,也沒有提前跟任何人打招呼。一下飛機,兩人便自己打車回了公寓,溫暖沒有讓餘哥自己一個人再回家,而是讓她住在自己公寓裡,而她衣服都來不及換,便著急的往樓上跑。
晚上11點,沈遇還沒有睡著,他坐在沙發上,身後是一片陰影,只有面前的電視換著不同的光亮。而他就坐在光與暗的分界線之中,模糊了清俊的容顏。
聽到鑰匙轉動門把的聲音,他下意識的轉頭看去。眼裡有絲絲驚訝,他起身往玄關處走去。
溫暖開啟門後,入眼的是一室的黑暗,只是有個模糊的人影站在前方。她驚了一下,全身的絨毛都豎立了起來,整個人都處於警備狀態。
溫暖身後是走廊裡明亮的燈光,沈遇看出她的緊張,立刻出聲道:“不要怕,是我。”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他指尖也觸到燈光的開關,他微微用力,瞬間一室明亮。
溫暖看著驀然清晰的身影,眼裡逐漸濕潤,剛剛因為害怕背後已經一片濕潤。她緊咬唇瓣,看著他臉上逐漸浮現的熟悉又寵溺的笑容,終於控制的不住的奔向他,緊緊抱著他的腰身,一遍遍的呢喃:“我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