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後, 餘哥和溫暖也沒有在學校多待,麻利的收拾了東西便回了家。
冬天的a市格外冰冷刺骨, 偶爾刮過的一陣冷風像帶著刀刃一般, 那鋒利的程度像是鑽進了人的骨肉,冰到了血液,讓人連走路都有一瞬間的遲緩。
溫暖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有些想念沈遇身體的溫度。剛入冬的時候,她還經常喜歡穿著小裙子,沈遇怕她冷,一見面便會敞開大衣將她納入懷裡, 那溫暖的體溫讓她滿足和歡喜, 緊緊抱著他的腰不願意鬆手。
她嘆了口氣,又將口罩往上扯了扯, 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才繼續拖著行李箱去坐校車。
溫暖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11點, 秦女士正在廚房忙著午餐。酸奶就躺在廚房門邊, 耷拉著腦袋蒙頭睡覺, 偶爾耳朵動一動,翻個身,又繼續睡了過去。
溫暖看的好笑,將行李箱往旁邊一放,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想給酸奶來一個措手不及的驚嚇。
但是她卻忘了, 動物的耳朵天生就比人類靈敏,在她還距離酸奶還有五步遠的時候,酸奶便聽到了聲音,猛然的轉回了頭。
那黑漆漆的警惕十足的眼神在看到是溫暖以後,立即軟化了下來,前腳一用力整個身子便站了起來,歡快的奔向溫暖。
溫暖接住它撲上來的身子,摸了摸它暖呼呼的身子,又捏了捏它的爪子,一本正經的道:“酸奶,你胖了。”
酸奶“汪”了一聲,尾巴在身後歡快的甩來甩去,一副“我胖了,我驕傲”的表情。
溫暖忍不住笑出聲,低頭碰了碰它的腦袋,輕聲說道:“你怎麼這麼傻。”
溫暖幾天不見也很是想酸奶,就坐在地上陪它玩了一會。
秦女士端著一盤西蘭花出來的時候,便見溫暖抱著酸奶在地上打起了滾,她眉頭皺了皺說道:“我剛給酸奶洗的澡,滾髒了怎麼辦?”
溫暖滾的歡快的身子一僵,吶吶的抬起頭看向秦女士。酸奶見溫暖停了下來,也停住肥胖的小身子,瞪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學著溫暖的模樣看向秦女士。
溫暖說道:“我在咱家還有地位麼?”
秦女士眼裡一片笑意,說道:“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了你在咱家是有地位的麼?”
溫暖:“……”。
今天也正巧是冬至,秦女士包了很多餃子,臨開飯前便踢了踢溫暖的椅子說道:“去叫你顧叔來吃飯。”
溫暖“哦”了一聲,然後揉了揉酸奶的狗頭,踢了踢它的腳,說道:“去叫顧叔來吃飯。”
溫老闆在一邊看的“噗嗤”一聲笑出來,跟秦女士說道:“你閨女傻掉了。”
秦女士賞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那也是你閨女。”
溫老闆:“……”。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飯桌上,溫暖看著顧老爹問道:“顧叔,顧修澤最近沒回家麼?”
秦女士瞪了溫暖一眼:“沒大沒小,那是你哥哥。”
顧老爹笑呵呵的擺擺手:“從小倆孩子就喜歡鬧騰,你什麼時候兩人正經的喊聲哥哥妹妹了。”
秦女士笑了笑,也有些感概:“一轉眼就這麼大了……”。
顧老爹點點頭:“孩子大了翅膀也硬了,那個小子最近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溫暖眨巴了下眼睛,往嘴裡塞了個餃子,小腮幫鼓鼓的,像只貪吃的青蛙。她腳下踩著酸奶暖乎乎的身子當作暖腳寶,沖著顧老爹說道:“顧叔,我跟你說個高興的事?”
“好呀,”顧老爹笑的很是開心,“讓我猜猜,是不是保送博士生了?”
溫暖摸了摸鼻子,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沒有,是關於顧修澤的。”
“他的?“顧老爹“哼”了一聲,“他能有什麼讓我高興的事,能不氣我就很好了。”
溫暖“嘿嘿”的笑了聲,說道:“我那天看到顧修澤跟一個特別漂亮的姑娘站在公寓樓下,兩人那個樣子一看就是關系匪淺。”
顧老爹眼睛一亮,看向溫暖:“真的?”
溫暖點點頭:“真的。”
顧老爹摸了摸下巴,有些自言自語道:“該不會是那小子包養的吧,若真是漂亮姑娘,哪會看上他。”
溫暖只覺的額頭有三條黑線滑過,她喝了口水,又說道:“我問過,不是包養的。聽說那姑娘跟顧修澤的職位一樣高,自然是不缺錢的。”
顧老爹樂了,一雙虎目炯炯有神:“那看來兩人是真的了?”
溫暖點點頭:“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