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嘟了嘟嘴,“是害的我更喜歡你啦。”隨便烤的肉,都那麼好吃,讓我怎麼捨得放開你。
沈遇將嘴裡的烤肉嚥下去,揉了揉眉心看著她無奈的說道,“能不能好好吃飯。”
“能。”溫暖乖乖的點點頭,那認真的表情像是在等待老師誇獎的小學生。
只是溫暖好不容易遇到這種跟他一起吃飯的機會,又怎麼捨得輕易放棄,不過一會,便看著他說到,“你是不是吃的有點多,怎麼這麼一會就胖了。”
沈遇好笑的看著她,“我是氣球麼,一吹就膨脹?”
溫暖皺著眉頭歪頭看他,一臉不解的模樣,“那為什麼你在我心裡的分量越來越重了。”
沈遇,“......”。
“你真的確定你以前沒有談過戀愛?”沈遇看著她問道,“技藝嫻熟,各種段子信口捏來,一看就是老手啊。”
聞言,溫暖瞬間坐直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你是我的初戀。”
猝不及防的又被表白了一把,沈遇有些頭疼的夾了一塊烤肉放進她的碗裡,溫聲說道,“吃飯吧,不要再說話了。”
接下來,溫暖到真的老實了許多,可能是他的懷疑對她起到了震懾效果,為了不讓他將她當成隨便的女生,溫暖明智的選擇了閉嘴吃東西。
兩人飯後便又回了圖書館,溫暖也不敢再將多餘的心思放在他身上,瞅著還有十幾頁的資料要翻譯,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便一頭紮進了文件裡。
沈遇翻了一頁紙,抬頭看了一眼不停在鍵盤上敲打的溫暖,嘴角勾了勾,便又低下頭繼續看書。
醫院裡的人都知道他醫術高超,理論知識紮實雄厚,但光鮮的背後哪個不是埋頭苦讀堆積的榮譽。他不是天才,只是比別人多了幾分堅持。
一直快到日落西山的時候,溫暖才將剩下的部分圓滿收尾。她看了眼手機螢幕,快要六點了。她答應過秦女士今晚要去趟城北的徐記店,買份片皮鴨的。
徐記的片皮鴨在整個a市都相當出名,每天去排隊買的人更是絡繹不絕,她今天是提早給徐記的老闆打了電話,讓她幫她預留一份,並保證六點一定會去拿的。要是遲到了,會直接被賣出去,到時候她回家,恐怕就要跪著進家門了。
她咬了咬嘴唇,用筆點了點沈遇的手背,兩人的目光相遇,溫暖率先紅了臉。她眼神飄忽的轉了轉,最後還是小聲的問道,“你明天還來麼?”她期待的看著他,明天是週末,你應該會來吧。
“會來。”半響,沈遇給出肯定答案。
溫暖覺得後背都浮現一層密密的薄汗,這種緊張的感覺比當年查高考成績的時候都有強烈。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語氣輕快的說道,“那我明天來找你。”
然後不等他拒絕,她便快速的站起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我要先走了,領了秦女士的懿旨,要幫她去買東西呢。”
看著急促忙慌的背影,沈遇搖頭失笑,有些不敢相信木子說她竟然是研究生的事實。
最後,不管溫暖一路上怎麼催促司機師傅快一點,還是成功的遲到了。
她有些欲哭無淚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櫃臺,想到回去後就要面對的秦女士,便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她在距離蛋糕房五十米處的亭子裡轉來轉去,抓耳撓腮的想自己待會要怎麼跟秦女士解釋此事,好矇混過關。
就在她急的團團轉的時候,便看到溫父拎著一個水桶從旁邊的小路上走了過來。溫暖眼睛都亮了,急急的沖著溫父喊道,“溫老闆。”
似乎對自己女兒的聲音有特殊地位一樣,溫老闆一聽聲音目光便精準的落了過來。看著急急的沖著自己揮手的寶貝女兒,溫老闆走近說道,“你在這裡幹麼?”
溫暖十分可憐的搖晃著溫老闆的胳膊,可憐兮兮的說道,“溫老闆,救命啊。”
“你闖禍了?”溫老闆似乎格外興奮,從小到大這個女兒便格外乖巧,他都沒有機會享受一下做個嚴父的感覺。
溫暖嘴角抽了抽,說道,“我忘記給秦女士買片皮鴨了。”
溫暖話音一落,便見溫老闆像是躲瘟疫一般快速的將她的手拂開,一跳三尺遠,說道,“那你離我遠點,我可不想秦女士的怒火燒到我身上。”
溫暖瞪大了眼睛,憋屈的說道,“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誰說我見死不救了?”溫老闆一臉不贊同的說道,“我是壓根沒看見。”說著,便雙手背在身後,拎著水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