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府。
自攻破蜀國之後,鄧隱忙於安撫軍中,直到新帝登基時,才算稍微清閒了些。
此次回京,又是陳芝雲被擒,京城護衛一事,暫時落在鄧隱身上。
但實際上,鄧隱早把京城的禁衛,交到了麾下嶽將軍手中,自己落了個清閒。
他已是老將,征戰一生,渾身傷病,少有休養之時,如今也是難得的閒暇時候。
只是,這個閒暇的空隙,並不會長久。
畢竟陳芝雲已經下獄,畢竟他是梁國的大將軍。
梁國兵權掌握在手,而北方元蒙虎視眈眈,他也只能在近兩日,稍作喘息罷了。
“聽說那位國師大人,近期在臨東盤旋多日,就是皇上登基時,都不曾歸來?”
鄧隱閉著眼睛,淡淡道:“據說國師前段時日,似乎頗為焦躁?”
在鄧隱手下,
站著一人,面貌沉重,道:“正是如此。”
這人正是白家打入梁國的人物白嶽,也即是如今梁國的嶽將軍。
近兩日來,是他奉鄧隱之命,探查國師府之事。
作為梁國的大將軍,鄧隱也並非對國師府一無所知,也同樣不是放任不顧,甚至,他對於國師府,向來有著一種忌憚。
鄧隱沉聲道:“近些時日,怎麼樣了?”
白嶽說道:“前段時日,在國師的請求下,陳芝雲命千餘白衣軍,往西而行,不久之後,國師府也聚集了一批人,跟隨白衣軍而去,一路朝著西方。”
鄧隱沉吟道:“上千白衣軍西行,此事我早有耳聞,但國師府也派人去,是為什麼?”
白嶽面色古怪,道:“狩獵。”
鄧隱略微一怔,道:“狩獵?”
白嶽是修道人,對於那頭麋鹿,也有幾分瞭解,但是與鄧隱,倒是不易解釋,也就只是答道:“據傳有頭麋鹿,象徵著天下氣運,國師占卜得卦,據說得此鹿者,能得天下。”
“荒謬!”
鄧隱哼了一聲,道:“能得天下,是要靠精兵良將,是要靠戰場殺敵,只是一頭鹿,就敢說是能得天下?這國師府的國師,真是愚弄天下,滿口胡說八道!”
作為一位身經百戰的老將,他見識過無數腥風血雨,戰場殺戮。
在他眼中,只有精兵良將,才能征戰天下。
一頭麋鹿,就敢說能定天下?
荒謬至極!
“你繼續盯著,我……”
鄧隱言語才落,忽然外邊有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