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數十年前就不該給蜀國賣命,就應該先斬了這昏君。
“殺……”
蜀帝怒聲道:“給朕砍了他的頭!”
……
東城門往外十餘里。
趙徐擦去臉上的血,喘息道:“刺客都殺盡了,但恐怕後面還會再有刺客追來。”
他目光掃過,除了姜夫人和少爺之外,其他的下人多數已經遇難,只剩下他自己在內的十二名護衛。
“謝七對此,恐怕也早有所料。”
趙徐看向眾人,說道:“不要耽擱,即刻啟程。”
姜夫人微微蹙眉,心中道:“膽敢刺殺大將軍的家眷,看來京城已經亂到了極點,不知將軍如何了?”
她看向滿地屍首,心中不免有些低沉。
過了片刻,才聽她道:“咱們走了,謝七呢?”
趙徐說道:“謝七早已內勁大成,而且在技藝方面,絕非是常人可比,他為人謹慎,本事高深,除非是碰上武道大宗師,或者被重兵包圍,否則,以他敏銳的觀感,定能在危險之際,及時察覺,及時脫身。”
說著,趙徐快速說道:“不容耽擱了,我們還不知刺客來自於哪一方,興許後續還有會刺客追來,還是速逃為好。”
姜夫人也非優柔寡斷之人,她掌權多年,早有大氣,當即說道:“那便即刻上路罷。”
……
梁軍入城。
白衣軍未足五千人,兵臨城下,尚無舉動,這座萬餘禁衛的京城,便不戰而降。
數千兵將,便這般輕易接手敵城。
古往今來,似乎也無多少前例。
蜀國軍中,人人倍感屈辱,然而皇命之下,竟是無人違逆。
此時此刻,陳芝雲駕馬走在當前,蜀帝跟隨在側,未敢離開半步。
在這一刻起,蜀帝便是他們的手中的把柄了。
“蜀國京城……”
陳芝雲笑道:“昔年陳某尚未掌軍,還在年少時,熟讀典籍,也曾讀過蜀國京城的風貌,多年來都難免心生嚮往,怎奈何梁蜀兩國互相為敵。這數十年來,陳某雖與蜀國交集不少,卻不曾踏足此處,一向心中遺憾。”
就在這時,旁邊一道尖細的聲音,笑著說道:“如今將軍得償所願,這蜀國與梁國今後不分彼此,皆是將軍之功,這等曠世功勞,真乃是……”
“你是何人?”
陳芝雲偏過頭來,淡淡道。
胡皓躬身行了一禮,道:“奴才喚作胡皓,乃是……”
“你就是胡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