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在馭劍飛來的途中看到了那幾個人畜死絕,被屠戮一空的村莊,然而他卻絲毫沒有在意,哪怕死的再多,也難以讓他的心境産生任何波動。
“小郞!聽師兄的話。”
芷蓉連忙沖著李小白直使眼色,提醒他不要跟昭平師兄對抗。
“好吧!”
李小白聳了聳肩膀,移開腳。
被鎮壓在腳下的血色飛劍猛然騰空而起,毫無徵兆的射向昭平。
“好膽!”
昭平在猝不及防下,猛然扭頭,血色飛劍險而又險的從臉旁閃電般掠過。
左頰微微一涼,緊接著便是輕微的刺痛,他摸了摸,看到指尖的血漬,當即勃然大怒,飛快捏動法訣,懸浮在身旁的飛劍驟然加速,很快追上那支亂竄的血色飛劍,當即就是一頓狂暴的撞擊。
約摸狠狠交擊了十幾下,血色飛劍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在最後一擊中崩解成了十餘枚碎片,從半空中跌落。
“統統帶走!”
大失面子的昭平召回自己的飛劍後,再也沒提放過星羅宗的羅冥。
看到芷蓉嗔怪的目光,李小白聳了聳肩膀,自食其果,關本公子卵事。
十名煉神境弟子當即押著花戀蝶與倪震返回南平城,李小白負責押送依然瘋魔的羅冥,八支鋼針十分有效的限制住了這個星羅宗術士的行動能力,昭平師兄還施了咒,鎮壓了他的心神,使其一身術道修為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返程時不及眾人來時那麼快,直到黃昏時分,一行人才趕回了南平城。
靜苑。
星羅宗的羅冥被十幾根兩指寬的精鋼鏈捆成了粽子,盡管花戀蝶和倪震心有不甘,兩人依舊被封住了靈氣,等著宗門裡的長輩過來領人。
靜霜宗並沒有打算跟星羅宗開戰,該有的處置依然不少。
在羅冥那對血紅色雙眼的瞪視下,昭平收回了按在對方額頭的食指,淡淡地說道:“很邪門!”
從羅冥的心神中,他只感知到了無盡的瘋狂和殺戮。
“難道是走火入魔?連定神術都沒有用嗎?”
芷蓉打量著被鋼鏈半懸掛在房間裡的星羅宗術士羅冥。
因為讓昭平師兄丟了面子,所以不能再把這個家夥給隨隨便便放了,在這些術道宗門弟子眼中,幾百條凡人性命,甚至還不及一個小小的面子更重要。
“靈氣並沒有紊亂,不是走火入魔,不過他的身體恢複力很強。”
昭平扯開羅冥胸口的衣服,被李小白一劍險些開膛破肚的傷口只剩下一條細線,或許到不了明天早上,就能夠全部痊癒。
他再從對方的腳踝處拔出一支鋼針,原本銀亮光潔的針體表面隱隱出現鏽蝕的痕跡。
“嘶!怎麼會這樣?”
芷蓉與其他靜霜宗弟子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很顯然羅冥的血液和體液中存在某種腐蝕性,而正常人身上根本不可能存在這樣的異狀。
“有傳聞說,南海仙會遭到魔宗襲擊,星羅宗損失不小,他或許與這件事情有關。”
昭平又將鋼針插了回去,針尖重入傷口時,立刻感受到了輕微的阻力,果然是驚人的恢複力。
百越道瀕臨南海,隔海相望的瓊崖道便是南海仙會的所在,或許這個陷入瘋狂的星羅宗弟子正是從南海仙會那裡逃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