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過食物,勞累了一天的女人們也已經疲憊不堪了,紛紛進入了只搭建了一部分基礎結構的簡陋屋子準備休息。
四周安安靜靜的,但一名女人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卻顯得格外的清晰。
這名女人已經被馬成和獨自安置在了屋外的空地上,並沒有和他的其他女人呆在一起,甚至連照顧她的人也沒有。
那名女人縮成一團臉上慼慼,顯然也知道她自己的命運了。
生了病又沒有治療的手段,只能自己慢慢熬,如果沒有自己把病熬好,那麼她就只能自己孤獨死在外面了。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克蘇魯世界的人們,就是這麼頑強的與天鬥與地鬥與怪異鬥,以及......與自己鬥。
鬥不過,那就死。
羅德對此充耳不聞,雖然可以去古代世界中換取藥材來為她治療,但這女人連馬成和自己都漠不關心,自己又去裝什麼好人。
要是索爾他們幾個男的生了病那還差不多,至少還可以邀買人心,救人家都不打算要的老婆算什麼?
於是被三竿依偎著的羅德也閉上了眼睛,伴隨著這斷斷續續的咳嗽進入了睡夢。
.............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羅德,腦袋裡模模糊糊出現了一副畫面,畫面上都是這個女人的那張臉,不過她此時樣子卻不再是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抱著自己的身子縮在地上,臉上時而溫情時而憎恨,時而彷徨時而堅定,可以想象得到她內心是在進行著多少次的博弈。
但羅德對此卻並不在意,反而是在奇怪自己為何會在睡夢中看到這幅畫面?而且這幅畫面還變得越來越清晰?
羅德覺得有些不對,於是強行讓自己從睡夢中甦醒,多年來羅德早已將這一項能力用的異常熟練。
他從睡夢中睜開了眼睛,抬頭一看,那女人已經不在她原來所在的位置,而羅德一晃眼竟發現那個女人正在對門馬成和的屋中!
馬成和的房屋三面有牆,一面留空,頂上只是隨意的蓋著幾塊木板。
她背對著羅德,手裡握著一把小刀,不停的舉起,落下。
而每一次舉起都會帶起一串鮮血,每一次落下都會響起小刀插入地板的哆哆聲。
若羅德站在她的正面,就能發現她臉上的表情,正如羅德在睡夢中所見那般,在不停的變換著。
但她的表情卻好像沒有緩衝和過度一般,這一秒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洋溢著笑容,而下一秒就頓時變成了悲傷,甚至連眼淚都瞬間湧出了。
而在她的身邊,已經有著一個女人被她剁成了肉醬,鮮血早已將馬成和在內的幾人包裹其中。
但血腥味如此之濃,動靜如此之大,卻並無一人發現有任何不對,這完全不像是他們這些人的表現。
警惕性不該這麼差啊,難道.......是因為某種存在嗎?
羅德皺著眉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但這時,背對著羅德的那個女人卻好似發現了羅德的目光一般,腦袋“咔咔咔”的就扭了過來。
女人的脖子好像斷了,歪著的腦袋連著皮聳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