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還沒有暈過去?”安婉瑤注視著近在咫尺的羅德。
傷口處傳來一陣陣的酥麻感,而被貫穿的身體,疼痛的感覺卻一點點的消失。
羅德明白,身體在漸漸的失去控制,但是此時,羅德的意識卻還是很清晰。
他靜靜的打量著自己面前的安婉瑤,“你要殺了我?”
聽著羅德平靜的話語,安婉瑤略顯驚愕,她捂著自己的小嘴,嫵媚而疑惑。
“你不怕死嗎?我可是個小壞壞呢。”
“怕啊,怕的要死。”羅德回應道。
安婉瑤上下打量了羅德一番,“為何......我怎麼看你都不像是個怕死的人呢?”
“呵呵。”羅德輕笑了一聲。“那就是那你眼光的問題了,我怕死可是怕了二十多年,深入骨髓了。”
“哧。”安婉瑤不屑的瞥了羅德一眼,回應道:“我看你都不滿二十吧?還二十多年?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是啊.....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好.......”蜘蛛的毒素已經蔓延到了羅德的頭部,即便羅德強韌的意識完全能承受肉體的痛苦,但是這一具嶄新的肉體卻承受不住毒素的侵蝕。
於是掛在蜘蛛腿上的羅德,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挖礦的話,好像有點虧啊,該讓他幹什麼好呢?”安婉瑤站在原地自言自語著。
好一會兒,好像也沒有得出什麼答案,安婉瑤聳了聳肩,放棄了思考。手一揮,插在羅德身上的蜘蛛腿頓時憑空消失,而羅德也掉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安雅,把他們三人都帶走!”安婉瑤一聲令下,看也沒看地上的羅德,說完就轉身走了。
而她背後的那隻蜘蛛則是走了過來,吐出了蜘蛛絲,兩隻前腳不停的將羅德翻轉,不一會兒,羅德就完全被裹成了一個繭,繭上只露出了羅德發青的臉部。
還沒回復過神智的三竿和野人,同樣被裹了起來,拴在了蜘蛛的背後。
安婉瑤坐在蜘蛛的背上,指揮著蜘蛛向著遠方緩緩而行,而吊著背後的三個人,也開始有規律的晃動,就像是風鈴一樣。
..................
“快到河邊了。”騎著蜘蛛,走在最前列的安木看著路邊的標識說道。
安家一整隊的人跟在他的後面,聽到安木的話,時刻緊繃著神經的眾人也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過了河就要到家了!到家了就安全了。
安婉瑤此時也有點興奮,她看著走在最前面的安木,一抹微笑也出現在了她的嘴角。
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股英氣,真帥啊!果然是我看重的男人!
他們的背後,是一輛漆黑的馬車,但是拉著馬車的馬兒早已不見,只剩下一個馬上傷痕的車廂,被一根蛛絲牽著。
一個一身黑色嫁衣的少女,正坐在車廂的正中央,雙手不停的撥弄著車廂。
他似乎是想借此起身,但是十多根帶著蜘蛛印記的紅色釘子,卻將她釘在了車廂裡。
她的嘴巴也被紅色的絲線縫住了。
只有車廂裡的逐漸變多的劃痕和時不時濺起的火星,才能告訴別人裡面有一個不得了的存在!
少女一張原本清秀可人的俏臉,卻佈滿了各種銳利的刀傷痕,眼睛的位置卻只有兩個散發著漆黑武器的空洞。
一根根細小的觸手,不停的從傷口和眼窩處湧出,逃也似的掙扎著掉在了車廂裡,然後順著縫隙鑽了出去。
但馬車行駛過的地方,總會留下一片焦黑,和一根根被烤焦了的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