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盟是不可能結盟的。
馬超雖然是個不愛說話的美青年,但人家心裡門兒清,但凡他露出丁點兒外心,師父就能悄無聲息的把他明教脈主的身份給取締了,更甚者日後逐出師門也有可能。
這一點,從七秀脈主的爭奪上就能看的出來。
孫尚香作為江東霸主孫策與孫權的庶妹,入了七秀門下,並且蠢蠢欲動的想要取締自家二嫂的七秀脈主位,主公不也沒有反應,任由她天天努力練劍,並且時時指點麼?
曹貞是主公之妹尚且如此,他不過一無名小卒,又怎敢肆意妄為呢?
所以,馬超直接送了兩件衣裳,並點明瞭鄒氏存在,想必短時間之內,馬騰是沒空來和他談什麼幽涼聯合的事了,馬超絲毫沒有破壞父母感情的愧疚感。
馬騰的日子也確實如馬超所想,不太好過。
馬騰深處涼州,這裡民風彪悍,女子亦可成兵,他的老妻並不是鄒氏那種溫柔似水的女人,相反,她有最溫柔的外表,就有最冷漠的心腸,在看見那身衣裳後,立刻帶著兒女去了塢堡角落裡的院落。
等馬騰忙完了去接老妻回去的時候,老妻都帶著幾個兒女,開墾了兩畝地,種子都下到地裡去了,儼然一副長居於此的架勢。
更甚者,他的另外幾個孩子,馬超的弟妹,也鬧著要去幽州找馬超。
馬騰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馬超坐鎮幽州,起初幽州士族是不將這個年輕將士看在眼裡的,雖有傳言說他是冀州牧曹婉的親傳弟子之一,可他們到底地處偏僻,對秦嶺一脈的本事只有耳聞,未曾得見,所以一直也未曾當真,對馬超不甚在意,仗著家中塢堡險峻,易守難攻,甚至還縱容家中子侄挑釁。
只不過這些士族在馬超眼中不過跳樑小醜,見識過荀氏、伏氏、謝氏等真正的世家子弟後,再看這些小士族,只覺得這些人家空有世家之名,全無世家風骨,自然毫不客氣的打了回去。
子侄受了傷,家中長輩震怒,正準備調動部曲前去討公道,結果就聽說烏丸鮮卑連續折損數位驍勇善戰的戰將。
緊接著再有人科普秦嶺,他們方才知曉,這明教一脈神出鬼沒,堪稱閻羅,須臾間便能取人性命,這秦嶺一脈之所以能夠以摧枯拉朽的氣勢佔領冀州,與此有很大原因。
這般一看,只覺得曹操險惡,推出自己的妻女佔據要地,一個豫州,擋住了揚州與荊州,一個冀州,又隔開了幽州與幷州,而曹操本人又紮根在兗州,徐州與青州自然落入股掌之中。
不盤算還好,一盤算簡直要驚出一身冷汗。
皇帝勢弱,曹操把持朝政,令獻帝如傀儡一般,不僅前朝如此,後宮更是如此,獻帝如今僅有的幾個兒子,要麼生母不顯,要麼乃是曹氏旁支所出。
曹操所謀甚大啊。
幽州本來就地處邊境,這邊環境不好,人口不多,氣候更是惡劣,這些士族本就與大家世族不能媲美,如今一看這秦嶺來勢洶洶,之前的傲氣霸道立刻就變成了謹小慎微,一個個慫的不行,倒是讓還在冀州的郭嘉很是無語,他算是真沒見過這般牆頭草的人了。
幽州事平,還順理成章的把馬超放在了幽州,郭嘉這邊到底鬆快了許多。
幾個謀士也不著急打仗,商議了一下還是以內務為首,正巧天氣愈發寒冷,也到了修生養息的時候,且等過了冬日開了春,還要主持春耕事宜,冀州這邊的農田要麼在豪門大族手中,要麼還是荒地,還要組織民兵開荒,一時間,冀州府衙內忙的幾乎亂了套。
冀州這邊一安定,郭嘉與阿婉的大兒子郭奕卻有些待不住了。
別看他年歲小,這些年跟隨父母征戰四方,早已把性子給養的野了,再加上阿婉對這個兒子頗為縱容,郭嘉亦是個溺愛兒子的,雖有教導,卻也不曾拘著他的性子。
如今他雖跟著郭嘉讀書,心思卻早已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恰好蔡昭姬最近在改裝新的攻城車,還拿到了浩氣盟與惡人谷私藏的箭塔圖紙,最近一直在研究這兩個器物,以至於郭奕的小舅舅曹衝最近也無聊的厲害。
兩個好玩伴臭味相投,一眨眼就從對方眼中看出來是同道中人。
於是趁著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舅甥二人手拉手的跑了,只在家中留下了一枚蠟丸,蠟丸裡面則是留給父親與師父的書信。
兩個小孩兒都以為自己悄無聲息,帶著第一次叛逆的興奮,一路踩著輕功往前狂奔,卻不想他們的行為早已被看透,還未出城門,身後就綴著將近二十多人的隊伍,皆是唐門與明教弟子,他們隱身一開,便是站在兩個孩子跟前,他們也不知道。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曹衝從小在深山長大,蔡昭姬又是個不愛管教的,平日裡與山中獸群多有互動,身上一股子野性難馴,如今他戴著銀鈴的小腳在地上跺了跺,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去許都與我娘會和?”郭奕提議道。
他們只顧著想著離家出走的興奮了,跟本沒考慮過目的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可我們現在去找長姐的話,該怎麼和長姐說?”